「亨克,為什麼你每次過來之前都不打一聲招呼,有沒有人告訴你這樣很不禮貌。」
霍安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襯衫,邊穿著邊不滿的衝著亨克說道。
「不然我怎麼有機會看到這一幕!」
亨克走到冰箱邊,找了個乾淨的杯子給自己倒了杯冰水,然後看著跟前的兩人。
米歇爾披著一件霍安的襯衫從房間走出來,她先是在霍安臉上親吻了下,低聲魅語道:
「親愛的鄰居,晚上我丈夫不在家喲~嘻嘻~」
然後接過他手中自己那件濕透了的白色淺薄襯衫,扭動著小蠻腰離去。
亨克走到霍安身邊,將胳膊耷拉在他的肩膀,疑惑的看著米歇爾離去的背影,等人離開門帶上後,才衝著霍安好奇道:
「她結婚了?該死的,你這個得州佬就不怕他丈夫知道一槍打爛你的腦袋!」
資料里顯示這個女明星是單身,難道隱婚了?
「你又不是她丈夫,用得著這麼操心。」
霍安不爽的拍掉肩膀上的胳膊,也給自己倒了冰水,壓壓火氣:
「說吧,你打算怎麼履行賭約的。」
聽到賭約二字,亨克臉色一變,沒再想女明星的事,而是沉著臉衝著霍安罵道:
「謝特,你他媽還有臉說這個,法克魷,你這個得州佬居然耍我!!」
他在說的時候,還一副要拼命的架勢。
霍安嗤笑一聲:「得了,亨克,別再演了,珍妮都跟我說了。」
這段時間教米歇爾演技,自己眼光也提升了不少,亨克這副姿態一看就是裝出來的。
「所以呢??你認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還是說欺騙了赫斯特家族的人,就可以一笑而過?」
雖然父親已經說過了前因後果,但並不表示亨克心裡就放下了。
「no,no,亨克,我得提醒你,這不是欺騙。」
霍安伸出手指擺弄了兩下,然後拿起茶几上的香菸,甩了一根給亨克後,自顧自點燃:
「這場賭約的本身就存在了不公平,作為小人物我能做的只有這些,如果你不那麼自大,這點小伎倆稍微一想就能識破。」
亨克坐在沙發上,朝著對面的霍安吐了口煙霧,冷笑一聲:「呵!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
「那倒不用,記得履行賭約就行。」
霍安厚著臉皮說道,叼著香菸的他站起身從冰箱裡拿出一杯威士忌,又從下面冷凍櫃裡拿出兩個空杯。
倒好酒後,他將一杯酒遞到亨克跟前並說道:「亨克,你可以接受我的友誼,對嗎?」
亨克沒有第一時間接過這杯酒,而是在思索著。
霍安也不急,就這麼矗立著等待亨克的回覆。
小人物的悲哀大概就是如此。
通過這段時間的了解,霍安才知道赫斯特家族在美利堅傳媒界的影響力,某種程度上來說甚至超越了紐豪斯。
一個憑一己之力「單挑」普利茲,操控著輿論,煽動著美西戰爭。
如果老紐豪斯是「獨裁者」、「侵吞者」,那麼老威廉就是一名不折不扣的「瘋子」。
還是那種高智商家底殷實有實力的瘋子。
1941年那部《公民凱恩》就是以老威廉為原型改編的。
可以想像,這樣一個家族培養出來的子女,就算不是瘋子,骨子裡也多少帶點這方面基因。
他們不缺阿諛奉承的人,也不缺為其效力的天才。
霍安能做的,就是儘量尋找一些共鳴。
比如瘋狂。
良久,思忖中的亨克,接過了酒杯。
霍安心底暗自鬆了口氣。
兩人碰了下杯子,亨克沒有急著喝,而是對著坐下來的霍安認真道:「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去紐約客上班。」
這.....霍安面色一喜,還有這種好事!!
隨後立馬察覺不對。
要是沒記錯,亨克還有個哥哥。
想到此處霍安臉色變的難看起來。
法克!!!
去他媽的,勞資就想安安穩穩靠著寫小說賺點錢和名氣,慢慢發育。
你他媽的讓我參加這種繼承人爭鬥。
「別鬧亨克,我就一個小人物,不值得你這麼信任。」
亨克把玩著手中的酒杯,聽到霍安的推辭,面露不屑:
「沒人在耍了我之後,還能輕輕鬆鬆得到我的友誼,霍安,是去是留,你自己決定。」
此時的亨克,極力控制自己的得意。
跟他父親說的一樣,霍安是一個聰明人,聰明人在面對誘惑與好處時,不會第一時間吃掉。
而是會考慮很久。
尤其是這種天上掉下餡餅的事,更是會本能的遠離。
「法克!!」霍安有一種自食其果的感覺:「我什麼都不會,去了能幹嘛?」
「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覺得那裡很適合你。」
這台詞怎麼那麼熟: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對吧。
霍安一陣無語:「要是我不答應呢?」
亨克挑眉輕笑道:「可以,這就是你的選擇?」
讓霍安去紐約客屬於臨時起意,什麼目的都沒有,純粹就是拿霍安做一次實驗。
至於霍安怎麼選,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霍安掐滅手中的香菸,再次點燃一根。
同時腦子裡在衡量利弊。
現如今,所有傳媒家族主要的產業都是集中在報業和電視廣播這一塊。
雜誌對於他們來說,只是附庸的產業。
但這只是暫時的,他不認為這群傳媒家族真的看不到雜誌行業的前景。
要真是如此,就不可能不停的投資與收購。
《紐約客》雖然比不上三大雜誌,但也不是什么小卡米。
亨克如果想要爭奪繼承權,吃下整個紐約客,學一學伊莉莎的父親,用心經營雜誌,以此來增加籌碼。
這很正常,也能理解。
但是....為什麼選擇他?
霍安自認為自己除了會寫點小說,沒有其他突出的優點。
相信亨克也知道。
讓自己這麼一個沒有任何經驗的人去幫他拿下紐約客,亦或者在紐約客達到一些目的。
想想就覺得不可能。
既然如此,那他為何如此?
客廳里,不知過去多久,霍安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亨克這麼做的原因,他抬起頭眼含不明的問道:
「亨克,在做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