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雲飛慌忙起身相迎:「蒲娘子,可拿到圖樣?在下這就連夜開工。」
這園子不是善地,步雲飛一也不想多呆。只要能馬上開工,明天一大早就可以離開離園。要是遲遲不開工,那呆霸王真弄幾個女人來,只怕就脫不了身了。
蒲娘子笑道:「寧先生不必心急,夫人已拿到圖樣,只是,那鐵扇十分精巧,一些細微之處,夫人還要向寧先生當面交代,請寧先生隨我去見夫人。」
步雲飛只得耐著性子頭:「那就請蒲娘子前面帶路。」回頭對拔野古道:「你就在這裡等著,我馬上回來。」
「要是那裴叔寶當真弄幾個女人來怎麼辦?」拔野古問道。
蒲娘子在一旁問道:「怎麼?三公子來過了?他要給兩位找女人?」
步雲飛有些不好意思:「公子去請幾個歌舞女子,與在下品賞絲竹舞樂。」
「放屁!那呆子就知道胡天黑地,哪裡懂什麼絲竹舞樂!」蒲娘子喝道:「幸虧我來得及時,差壞了夫人的好事!」
「公子盛情,在下不便推脫,還請蒲娘子去跟公子一句,別讓他把女人帶過來。」
「放心!這離園裡,還容不得那呆子胡作非為!什麼混賬女人也敢往這裡帶!」蒲娘子道:「步先生請!」
「蒲娘子請!」
步雲飛跟著蒲娘子,出了平房,兩個丫鬟打著燈籠在前引路,不一時,來到一處樓閣前,裡面透著燈火,門窗里水汽繚繞,空氣中透著一股硫磺味。樓閣上一塊匾,上書「琴湯」二字。
「蒲娘子,此處莫非是溫泉?」步雲飛問道。
「正是!」蒲娘子道:「夫人鞍馬勞頓,正在洗浴。」
步雲飛心中焦躁,女人洗澡極其麻煩,沒有一個時辰怕是出不來,卻也不敢造次,只得道:「在下在此恭候。還請蒲娘子前去通報一聲,那鐵扇十分耗工,需抓緊時間。」
「看你挺著急的?」
「哪裡,寧某是怕誤了工期。」
蒲娘子一聲媚笑:「那你就自己進去跟夫人啊。」
「蒲娘子笑了。」
蒲娘子道:「隨我進去!」
「可夫人尚在洗浴……」
「少廢話!」
步雲飛無奈,只得跟著蒲娘子進了樓。
樓里,雲蒸霧繞,熱氣騰騰,透著一股濃郁的花草香氣,那虢國夫人生活極度奢靡,溫泉里應該是泡了不少名貴藥材和奇花異草。
眼前是一道紗簾,裡面傳來撩水之聲。
蒲娘子向著紗簾躬身道:「夫人,寧先生來了!」
「哦!」裡面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都退下吧!」
步雲飛轉身就走,卻被蒲娘子一把拉住:「沒叫你退下!」
「那叫誰退下?」
只見紗簾後面走出兩個袒凶露乳的侍女,低著頭,快步而去。
蒲娘子低聲道:「就在這侯著!」著,躬身向後退出了樓。
紗簾前,就只剩下步雲飛一人,只得躬身施禮:「草民寧忠良拜見虢國夫人!」
紗簾裡面,迴蕩著撩水聲。
虢國夫人還在裡面洗澡,兩人就隔著一道紗簾,步雲飛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知道這虢國夫人要幹什麼名堂。
好一陣子,水聲停了,裡面傳出虢國夫人懶洋洋的聲音:「進來吧!」
步雲飛也不知道裡面是個什麼情況,一時間大為躊躇,半晌挪不動腳步。
「叫你進來!」虢國夫人一聲怒喝。
「是!」步雲飛只得陪著心,低著頭,繞過紗簾。
裡面是一方水池,水面上熱氣騰騰,飄著五顏六色的花瓣,池邊一張躺椅,躺椅上卻是空空,並未見虢國夫人的影子。
步雲飛偷眼張望,忽聽腳下一聲嬌喝:「大膽!瞪著一雙賊眼看什麼呢!」
步雲飛循聲一看,頓時臉紅脖子粗。
只見虢國夫人半靠在池壁上,胸前兩團雪白的白肉在水中蕩漾起伏,兩腮通紅,一雙媚眼瞧著步雲飛,迷離朦朧,似嗔非嗔。
步雲飛嚇倒退數步:「夫人恕罪,草民不知……」
「知道又怎樣?不知又怎樣!」虢國夫人站了起來,一尊雪白的雕塑,肆無忌憚地展現在步雲飛眼前。
「夫人……」步雲飛口乾舌燥。那虢國夫人就如同是熟透了的桃子,嬌艷欲滴。
「膽敢窺覷本夫人洗浴,你知道該當何罪嗎!」虢國夫人厲聲喝道,雪白的身軀如凝脂一般,微微顫抖。
步雲飛慌忙低下頭,避開虢國夫人肆無忌憚的身體,顫聲道:「草民不知夫人尚在洗浴,一時冒犯,還請夫人恕罪!」
「樣兒挺可憐的!」虢國夫人卻是一聲嬌喝:「罷了,既然是不知,本夫人恕你無罪!」
「多謝夫人!」步雲飛轉身就走。
「給我站住!」虢國夫人喝道:「看了本夫人的身子,就這麼走了!也太便宜你了!」
步雲飛慌忙俯身道:「請夫人示下!」
「過來,扶本夫人上來,伺候本夫人歇息!」虢國夫人一雙媚眼盯著步雲飛,指了指右手側。
池邊右手,一張繡塌,塌上鋪著錦緞被褥。
步雲飛駭然!
虢國夫人原來是要步雲飛的身子!
虢國夫人性情風流,體貌妖冶,前夫裴氏不幸早亡,她就守不住空房。雖然與當今皇上眉來眼去打得火熱,可皇上身邊又有一個楊貴妃守著,那楊貴妃也是個醋罈子,在宮廷裡邊,就是皇帝的嬪妃,也近不得皇上,虢國夫人只能偷偷與皇上偷腥,幾個月才能撈著一次,更糟糕的是,皇上年事已高,早成了銀樣蠟槍頭,好不容易撈著一次,三兩下就丟盔卸甲,虢國夫人哪裡守得住,沒柰何,只得去找白臉鬼混,派遣寂寞。
前幾天,虢國夫人騎馬野遊,誤打誤撞去了翠雲村,遇上了步雲飛。她見步雲飛長得俊俏,嘴巴還甜,幾句話得極有風情,虢國夫人明明知道步雲飛是為了救那女子,口是心非,編些話來蒙她,可卻一也不惱。而且,這子話的好聽,態度卻是不亢不卑,與平日裡那些只會阿諛奉承的白臉完全不同。
虢國夫人也算是閱人無數,卻沒見過這樣滿嘴跑大車還能讓人心悅誠服的妙人兒,當時就動了心思,恨不能當時就把步雲飛拽上馬,搶了去。只是,她畢竟是國夫人,豈能當眾強搶民男,出去也太不成體統,只得隱忍。
回到府中,那虢國夫人見到別的男人,再也提不起精神,整日茶飯不思,滿腦子都是那山野妙人兒。便派人暗中去翠雲村打探底細,這一探聽下來,卻是讓她大為沮喪。那妙人兒不僅是個白丁,更為不妙的是,他還是個打鐵的鐵匠!
唐時,人分三六九等,一等為士,二等為農,三等為工,四等為商!
步雲飛屬於三等下九流!如果他是個大鐵鋪的老闆,還得過去,可他只是一個農村鐵鋪的鐵匠,完全就是個寄寓流離之徒,如此身份,虢國夫人與他胡天黑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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