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看了看,對面的車窗已經變成了車ding,困在車裡無法知道外面的情況,如果從上面的窗子爬出去,應該就能看清外面的情況了。
雖然有點高,但我覺得對於我的身手來說,這點高度道不是問題。
我縱身攀上了一張l型的長椅,然後順勢朝上面mo上去。
在長椅上站起來以後我發現正好勉強能碰到車ding,但因為窗子是關著的,我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拉,行動很不方便。
老一代的火車車窗是兩截子的,開關都非常吃力,要兩隻手按住兩邊往上面拉或者往下面壓。
我雖然能碰到頭頂的窗沿,但要想徒手把窗子打開,這難度顯然是不小。
由於氣候寒冷的原因,這附近的車窗也沒有那種本來就打開的。
我想了想,便讓小蘭到下面掰一段斷掉的行李架子的木頭遞上來給我。
兩三下以後,就把那玻璃窗的玻璃給砸了。
清理玻璃花了我不少的時間,因為如果不清理乾淨,我爬出去的時候,說不定手筋都給它挑斷了。
好不容易弄乾淨了,我小心翼翼的拉住清除掉了玻璃的窗沿,然後腿一勾,一個形體向上就把自己的上半身拉到了車窗外。
我兩隻手扒在車窗外,支撐住自己的身體後,就開始四下里觀察起來。
現在估計已經四點多了,遠處的地平線上已經隱隱的出現了一線天光,四周也蒙蒙亮的能差不多看清景物。
我們所處的確實是一片雪原上,前面躺著整輛翻倒的列車頭。
四周一片的死寂,沒有什麼人聲--連野生動物的聲音也沒有。
看這個情況,這裡的生存環境看來是很惡劣的。活物都儘量的避免發出聲音,保存能量……
放眼四周,那是一撮一撮的針葉林。
說實在的,對於這輩子沒有離開過侯城的我來說,這種景象也是第一次看到,就那種成片成片的松樹,我們侯城很少,只有公園裡有。
介於我只是大概知道越往北天氣越寒冷這樣的基本常識,所以我猜這火車應該是跑的幾字形,估計是要繞某條水系,北上以後,拐個彎以後再南下往東跑。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砰的一聲從身後傳來。
我警覺起來,因為這聲音聽著像槍聲……我三下五除二的從車窗爬了出去,但我沒有站起身,而是迅速的趴在車ding上,朝著車邊爬了幾步,然後探出腦袋朝著槍響的方向看去。
只見車尾那邊,遠遠的有兩列人影正包圍了一截車廂,不知道在幹什麼。
因為分不清敵我,所以我決定先mo過去看看情況,便對著車窗下面的小蘭輕聲道,「小蘭,那邊好像有情況,我先過去看看,你先蓋上被子藏在下面,千萬別出聲」。
完事後,我便沿著車ding,貓著腰,一路的朝著那一叢人影的方向mo了過去。
在車ding上面走因為沒有阻攔,比在下面順利的多。
很快,我就mo到了那一堆人影的附近。
等靠近了,我連忙從貓著腰換成了匍匐前進。
而這個時候,我也看清了這些人的樣子,他們穿著倒是ting雜亂的,各式各樣的棉襖都有,戴著狗皮帽子,然後手裡都有傢伙。
「笨蛋!誰叫你開槍了?」一個虎背熊腰的大個子一個巴掌甩在身旁一個人的臉上。
「大哥,那,那小子要跑啊」
「媽的!要跑你不會追?你給他身上弄得都是槍眼,唯恐人不知道這人是被我們打死的?我******整這麼麻煩扒鐵軌不就是要搞成意外嗎?你******有腦子沒腦子?」
「那大哥,這可咋辦哩?」
「算了,那個身上有槍眼的給我抬出來埋了,下面注意點,整輛車都給我搜一遍,發現有活口就給我就地悶死」
這大漢說著頓了頓,接著道,「分成兩隊,一對沿著火車兩邊走,看看兩邊的路上有沒有腳印,別讓人跑了,剩下的跟我進到車裡面去搜,一個活口都不能留。」
……
臥槽!?這他嗎什麼情況?我不知道他們這夥人搞的是什麼陰謀,但看樣子應該是他們故意扒掉了前面的鐵軌,然後專門埋伏在這裡要伏擊某個人的。
這倒霉傢伙八成應該是個大人物,他們似乎還想把這事搞成意外。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夥人要把這輛車上所有還活著的都殺掉滅口!
我覺得自己背上的冷汗蹭蹭的,看這個樣子,這夥人應該會每一節車廂都搜一遍。
我的小心肝突突的,連忙掉了個頭朝著來時的路爬了回去。
拉開了一段距離以後,我就改成了貓著腰飛奔。
等跑回到之前爬出來的那個窗口,我立刻就鑽了進去。
「二草哥!」小蘭可能是因為一段時間沒看到我緊張的很,再次看到我的時候有些激動。
「噓!」我連忙在外面給她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小蘭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我的表情凝重,立刻就不再發出聲音了。
我迅速的爬回到火車裡面,我現在急啊,因為那伙人已經越來越近了。
他們的人正在一節火車一節火車的搜,我們如果留在裡面,肯定遲早被發現。
而如果爬出去的話,外面也有他們一個小隊在清查腳印,估計跑不了幾步就會被打成篩子。
我緊張的掃視著四周的環境,想找一個能藏人的地方。
開始我是想藏列車的廁所或者乘務員室,但我很快否定了,因為這種地方他們不可能放過,肯定會搜查。
還有什麼地方能藏人,而且不會被發現呢?
形勢很危急,但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要冷靜。
這麼大的一輛列車,如此混亂的現場,到處都是支離破碎。
剛才的那伙人應該也只是奉命辦事,只要他們搜查的不是太仔細的話,我們就還有機會。
我的視線再次看向了已經被翻車事故弄得支離破碎的車廂另一頭。
「我們過去」我指指那截碎爛的車廂道。、
……
這一截車廂和剛才的完全不一樣,走廊和過道都已經被巨l大的衝力擠壓得支離破碎。
我和小蘭兩個人艱難的在裡面爬行著,這個過程非常的艱難。
但越是不好爬,越是讓我覺得安心,因為我們不容易爬進去,對他們也一樣。
我帶著小蘭一路的往裡面爬,前面的空間變得越來越狹窄。
斷裂的椅子和貨架形成的障礙劃割著我的手臂。我又努力的往前面爬了幾步,翻過了一張l形狀的椅子。
小蘭的手腳沒我這麼麻利,我翻過去以後,她在後面爬起來很吃力,我只能回過去幫著她爬過來。
「二草哥,怎麼了?為什麼要鑽到這裡面?」
因為剛才緊急我只是對小蘭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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