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上午的暖陽剛舒展,院門口就傳來鞭炮的噼啪聲,正屋榻上,如刷子樣的長睫輕顫一陣,女人懶懶的睜開杏眼。
「魏鳴岐你個王八蛋,給我放一串——」
「等會等會!你先去把你姑喊起來做飯。」
「」
年輕男女的吵嘴討嫌聲遠遠傳來,女人靜靜聽了陣,才淺笑著拉開被褥,伸手從床上半撐起來。
「嗯——」
如糖霜般膩人的鼻哼響起,暖光下僅穿著綠色兜衣的上身白到晃眼,如貓兒一樣的動作舒展間,細枝碩果也似熟透了般輕顫。
「」
伸完這懶腰,女人才拉過像旗袍一樣的綢緞長袍穿在身上,但因盤扣太多,扣到上邊她就不耐煩了,索性將領口的兩個置之不理,起身施施然的走到了院裡。
這邊剛拿起楊柳枝和細鹽準備洗漱——
啪!
「喵!」
「喵——」
突然的鞭炮還有家貓受驚的叫聲響起,青年的嘿嘿笑聲從門口傳過來:「可以啊混球,剛來幾天就交到朋友了,這小玳瑁真漂亮啊,哪家哪戶的?回頭搬家前我把它買了給伱做個伴吧。」
「喵——」
「不用買?它自己會來?你這小閹貓有兩下啊。」
「喵!」
「你特麼敢動手!這我師父剛買的衣服!」
正當一人一貓快打起來的時候,院裡忽然傳來聲嬌滴滴的女聲:
「鳴岐——」
「」
院外頓時安靜下來,不久後牆上傳來風聲,提著銅壺的青年躍身進來走到女人身邊。
「醒這麼早?」
「哼,大清早的跟誰都能吵起來,不讓人睡個好覺。」
一邊抱怨一邊將杯子遞過去,禹卿用牙輕輕咬著柳樹枝,看著青年將摻好冷熱水的口杯遞過來,隨即又撅著嘴將樹枝遞過去。
「咬的累人——」
「」
自從回來以後,這女人變得愈發愛撒嬌了,一身懶筋也暴露出來,有種不演了的感覺。
所以這個家少了謝北伶是真不行啊。
魏鳴岐在心裡頭感慨完,隨即接過楊樹枝幫她咬開咬松,衣衫不整露著領口一大片白花花肌膚的女人捧著下巴看著他,杏眼笑眯眯的,很像只狐狸一樣。
「給——」
「嗯?」
剛咬好樹枝,女人忽將一個紅包遞過來,魏鳴岐滿頭霧水的時候,美杏柳眉微挑的揚聲道:
「嗯什麼嗯,過年了,你禹姨心疼你,給你封個壓歲錢,還不多謝禹姨?」
「」
魏鳴岐覺著這女人是越來越妖了,忽地抓著她的手將人拉進懷裡,正捏起下巴要啵長輩嘴的時候,美杏卻伸手捂住使勁搖頭,含糊不清的道:
「沒刷牙——」
「親完一起刷!」
「你噁心——」
半晌以後,魏鳴岐坐在椅上,禹卿被他強摟在懷裡乖巧的刷牙,前者的一隻手探進長袍領口把玩珠潤,嘴裡還催促道:
「快刷!刷完我要檢查一下!」
「」
懷裡女人白他一眼,拿起口杯將嘴裡的細鹽漱乾淨,隨即伸手攬著他的脖子在其耳邊輕聲道:「在家躺了兩天,我身子躺好了~」
溫熱的氣息像小刷子似的掃過耳垂,勾人心弦的同時魏鳴岐的心也熱了。
禹鎮事了的那幾天,因為急著趕在過年前回來,再加上本就處於告別從前的調節期,魏鳴岐一直強忍著沒有吃杏子。
直到回來後這幾天,禹卿似是恢復過來了,這會眼神挑逗的跟要拉絲一樣:「晚上姨給你留門,你過來我給你量量,看你長大了沒有。」
「」
魏鳴岐瞬間氣喘如牛,直接用嘴堵了過去,全無防備的女人下意識叮嚀聲,隨即便用手摟住他的脖子。
柔軟,溫潤,鹽的咸,杏的香。
諸多美妙摻和到一起,正當二人都有些忘我的時候——
「咳!」
牆頭忽傳來重重咳嗽,魏鳴岐下意識扭頭過去,卻見好兄弟從隔壁院裡冒著個腦袋出來,正臉色黑黑的看著這邊。
「鳳兒——」
「鳳兒你個頭!大清早的要啃也不到房裡去,你們吃不吃飯啦!」
魏鳴岐被這麼一說頓時就有些難為情了,倒是身上的禹卿摟著他脖子衝著牆頭笑呵呵的道:「吃什麼飯啊,我吃他就飽了。」
「」
牆頭的施鳳官聽得心裡直抽抽,扭頭瞪向魏鳴岐正想再罵,腳邊卻有人扯扯她開口:「你趕緊下來!禹娘還有鳴岐你倆過來下,我有東西給你們。」
有施鳳闕出來圓場,三人的這點小摩擦暫時揭過,來到隔壁院,魏鳴岐看到遞到他手上的衣服好奇的展開看了眼:
「給我的?」
「嗯」
施鳳闕有些不敢看他,便將一套綠色長褶裙遞給禹卿:「新年新氣象,給你們一人做了套,要是有哪裡不合適的回頭告訴我,我好給你們改。」
禹卿展開褶裙比了比身上,失笑道:「貴妃娘娘的手藝好是好,就是這裙子鳳官這年紀的女孩穿著興許正好,我這都」
「莫說年紀這回事。」
施鳳闕澄澈的眉眼望過去,語氣鼓勵中帶著篤定:「你這般好顏色的女子,向來是人襯衣不是衣襯人,況且你還是雲英之身,說話怎麼能帶老氣?不妨穿上和鳳官站一塊試試,絕對像是姐妹一對。」
禹卿略有些詫異的看她一眼,平日裡那般『欺負』她,這女人心裡頭倒真不記仇啊。
「聽我姑的試試吧。」
施鳳官也抱手在旁幫腔道:「你跟我姑還有謝師傅一樣,本就不顯年紀,要不是平時穿著老氣,旁人也不會禹娘禹娘的叫你。」
「」
施家二鳳都隨了一樣的性子,雖然平時都被『欺負』著,但總先念人的好,所以心都軟乎,小吵小鬧也不記人仇。
這般人好欺負得很。
禹卿杏眼笑的更彎,轉向旁邊的青年,卻見他臉上也鄭重:「記得第一次見你,我真以為是哪個十來歲的小姑娘,面嫩的很。」
「」
「」
「」
「怎麼?都不信?」
見三人都面露無語,青年豎起手指就想指天:「老天爺作證,我魏鳴岐就愛說點實話。」
「死相——」
抓著他手的美杏嬌媚的白了一眼,隨即收回手扭身道:「罷了,不能辜負人一片好意,今個我也裝回小姑娘。」
「」
正屋裡頭,聽著外面動靜的謝北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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