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寶圖?
太平軍?
肯定是假的。
張庸是半個字都不信。
這種騙人的把戲,他在後世知道的太多了。
那都是電信詐騙的祖宗。
與其相信藏寶圖,不如相信他是秦始皇。等我復活以後,直接封你驃騎大將軍。哈哈。
野谷火五郎臨死還要扯淡。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自己也被騙了。
那個巴金斯,可能才是真正的騙子。
類似克里斯蒂安這樣的。
「你自己進去問吧!」梅婉君嘟嘴。表示不滿。
「我暈血。」張庸回答。
梅婉君想掐他。最終又悻悻的忍住。
你暈血?你殺了那麼多日寇?你說你暈血?真是搞笑。
暈不暈血,完全是看你的心情吧。
「價值數千萬。」
「吹牛誰不會?」
「美元。」
「呵呵。」
張庸懶得回應了。
怎麼可能還有太平軍的寶藏。扯淡。
曾國藩的外號是什麼?曾剃頭。他弟弟曾國荃,比他還狠。
就兩兄弟的手下,能漏出寶藏來?
信不信這哥倆,可以將天京都挖成吐魯番盆地!
「走吧!」
「隨你。」
梅婉君也沒多說什麼。
既然張庸不相信,那就算了。她才懶得管。
她又不缺錢。
他才死要錢。
張庸伸手,摟著她的腰。兩人親熱往前走。
梅婉君也沒抗拒。
她已經接受他了。
忽然,張庸鬆開手。
有人來了。是竹內雲子。她又出現了。
梅婉君警惕的持槍。
不久以後,竹內雲子靜悄悄的出現。
她居然也換上了一套華麗晚禮服。是月白色的。顯得綽約多姿。
梅婉君立刻警惕起來。對方來者不善。
這是要勾引張庸啊!
可惡的扶桑女妖精!
一個個前赴後繼的,撲了一個又一個。
一個個都不要臉的撲進去張庸的懷裡。
「有事?」
「我感覺船上氣氛不太對。」
「什麼不對?」
「說不上來。」
「哦。」
張庸無動於衷。
可能是她們太敏感了。有被迫害妄想症。
如果是在陸地上,不奇怪。東條英機的陰影,無處不在。日寇軍部正在秘密最後解決她們。
如狼似虎的日寇憲兵,她們肯定是抵擋不住的。
但是!
這裡是遊輪上啊!
在遊輪上伱怕什麼?日寇憲兵又不在。
哪怕是有日寇軍部的人,比如說土肥原,那也是一小撮。翻不了天。
哪怕緊張做什麼?
他張庸都不緊張。
「你說那些俄國人?」梅婉君忽然搭話。
「對。」竹內雲子點點頭。
她也認識梅婉君。
當然,梅婉君也認識對方。
但是,不熟。
以前基本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路。
張庸:???
遊輪上面有俄國人嗎?好像沒看到。
不過,她們兩個既然都注意到了。應該是有的。可能俄國人真的想要搞事。
如果沒有猜錯,這些俄國人,應該都是十月革命以後逃出來的。大部分都是原來的沙俄貴族。契波羅夫之類的就是。
他們有錢,人數也不少,還有武器。所以,在遠東,是有相當實力的。
在東三省,這些流亡的沙俄貴族,甚至能夠讓日寇關東軍忌憚。沒事都不願意去招惹對方。
後世解密的一些資料,一部分沙俄貴族,甚至想在遠東搞個獨立王國。但是具體細節不詳。
可以肯定的是,裡面有相當多的舊沙俄軍隊成員。
換言之,就是這些人,有戰鬥力。而且是有組織。
「大都會?」
「對。」
「尼基塔?」
「有他。」
「奧列格。」
「也有。」
「你們特高課應該很熟悉他們才是。」
「不。他們和我們特高課沒有任何聯繫。他們的關係,一直都是被陸軍控制的。」
「坂垣征四郎嗎?」
「以前是。現在應該是土肥原。」
「所以,土肥原上來遊輪,很有可能是和他們密謀。」
「不,我懷疑那些俄國人還有其他的計劃。他們……」
竹內雲子忽然閉嘴。
卻是張庸打手勢。表示有人到來。
他完全聽不懂。
不知道兩個女人在嘀咕什麼。
但是無所謂。他是行動派。不用腦子的。遇到就是干。
這不,地圖顯示,有一個白點朝這邊過來。
白點身份不明。但是有槍。距離越來越短。
「怎麼啦?」
「有人朝我們過來了。有槍。」
「有槍?」
「對。有槍。」
張庸重複強調。
一個有槍的白點,當然不是泛泛之輩。
遊輪上的警衛,不可能跑到這裡來。唯一的可能,就是對方動機不純。
梅婉君於是靜悄悄的掏槍。
竹內雲子朝張庸伸手。她沒帶槍。上船的時候要檢查的。
張庸於是也遞給她一把瓦爾特ppk手槍。和梅婉君一樣。
這就叫一視同仁,雨露均沾。
然後技術開鎖。
打開旁邊的空房間。將竹內雲子推進去。房門虛掩,隨時出擊。
然後打開第二個空房間,將梅婉君推進去。同樣是房門虛掩著。
他自己則是躲在第三個房間。守株待兔。
等目標出現,她們兩個,從背後發動襲擊。當然不是開槍。是動用拳腳。
她們兩個都是懂的拳腳功夫的,偷襲應該有效。
有槍的白點越來越近。
終於,出現在視線里。
居然是一個船員。長著東方人的面孔。
單純是從外貌上來看,無法分辨到底是華夏人、日本人,還是高麗人。
張庸暗暗皺眉。
隱約間,他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