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彩虹,也有陣陣驚雷,不過山裡的事情說不準,也可能是其他導致的,但娘在生下你後,精疲力竭半睡半醒之間,透過窗欞看見院子裡那顆枯木發芽不說,還看見有人站在樹上。」
頓了下,搖頭道「不對,不是站在樹上,是站在一隻很大的鳥上,那鳥應該叫青鸞吧,反正我也不懂,那個人就站在青鸞背上,默默的看著你。」
小小啊了一聲,「他要搶我?」
周嬸兒笑了,溺愛的揪了揪女兒的耳朵,「胡想什麼呢,我就知道這麼多,後來就睡過去了,醒來你依然是我的小棉襖。」
小小蹙眉,「他長什麼樣子啊?會不會就是夫子?」
乘青鸞,夫子也行吧?
周嬸兒搖頭,「具體長什麼樣子娘記不得了,當然不是夫子,是個女冠呢,穿一身雪袍,開邊極高,赤裸著雙足,美得像是天上玄女臨凡塵呢。」
小小驟然愣住。
女冠,雪袍,開邊極高,赤裸雙足……
這不就是自己師父嘛!
但師父說過,這件事不能告訴其他人,小小隻好憋在心裡,知曉了自己身世後,小小終於放心,於是想起了其他事情,「娘你怎麼來了?」
周嬸兒這才想起正事,有些擔心的道:「你爺爺從大內歸來,說……」
小小一臉期待:「說什麼?」
自己好像有些日子沒去垂拱殿找女帝了。
周嬸兒猶豫了下,「說蘇王妃去找魚哥兒了,今年的春節,他們大概是不能回臨安了。」
小小啊了一聲,「為什麼啊?」
周嬸兒苦笑道:「女帝旨意,讓魚哥兒去渝州,任職安相公麾下,搭手君子旗統率觀漁城南下老兵編整的那幾千人,大概率開春之後,就會出兵平定蜀中。」
小小不說話了。
氣氛驟然凝重起來。
小小臉頰鼓起,紅彤彤的,猛然站起來,「我要去問個明白!」
周嬸兒看著女兒氣沖沖的身影,無奈的嘆了口氣。
女大不由娘了啊。
……
……
小小一路風馳電掣,走到麗正門時,已經晉升為麗正門守將的王陵看著這位被女帝陛下欽點為大涼雛鳳的小姑娘,罕見的沒有攔路。
如果說臨安有人闖麗正門,王陵不敢攔的話,只有兩人。
一個謝家晚溪。
一個王妃蘇蘇。
哪怕是李汝魚想闖麗正門見陛下,沒有旨意的話,王陵也會拔刀相向,這是王陵心中對女帝最大的忠誠。
小小几乎是一路闖進垂拱殿。
無一例外,哪怕是禁軍都指揮使田順在此,也不敢攔這位小丫頭。
垂拱殿裡,剛北歸回來不久的趙芳德坐在御書桌對面,看見小姑娘氣鼓鼓的進來,於是笑眯眯的起身,「如此,就依陛下之意,此事先暫且不宣告天下,待平定蜀中之後再說。陛下您且忙著,老臣先行告退。」
著了彩衣的婦人頷首,「西皇后那邊,朕忙過之後,會去看看她。」
西皇后陳婉秋,縱然是欣賞女帝願意讓趙芳德幼孫過繼給女帝為子,將來必為儲君的魄力手段,可多年心梗一時間還是難以盡除。
回到大內後,只讓趙芳德來見女帝,她則回了寢宮。
趙芳德笑了笑。
路過氣鼓鼓的小小身畔時,忍不住逗道:「是誰惹了咱們的大涼雛鳳啊,莫不是那誰誰誰啊……」
小小惱恨的看著這位老臣,沒好氣的啐道:「哼哼,要你管。」
趙芳德也不介意,甚至說有點喜歡,笑眯眯的哼著歌曲出了垂拱殿——自己的孫兒即將成為大涼儲君,老頭子能不高興麼?
婦人神色如常,也不管小小,只是自顧自的看著摺子。
小小絲毫不懼君,走到婦人面前,脆生生的問道:「你為什麼讓魚哥兒去蜀中,明明都要春節了,你就想讓他為你拼死拼活的賣命!」
婦人好整以暇的抬起頭,「對啊,有錯嗎?」
我是大涼天子,難道發布聖旨的時候,還要考慮臣子們的家眷感受,那這個天子誰當得了,不心力憔悴猝死才怪。
況且,你還不是李汝魚的家眷啊。
小小頓時語結,小臉一甩,一巴掌拍在御書桌上,「我不管,你這樣做是不對的!」
啪的一聲,重重的敲在垂拱殿外那些宮女護衛的心上,都忍不住渾身冷汗,暗暗想道,我的謝家小姐嘞,你也別太任性了啊,這純粹是找死啊。
大涼天下,敢對女帝發脾氣的人能有幾個?
一個都沒有啊。
王妃蘇蘇也不敢啊,你謝晚溪憑什麼敢。
婦人蹙眉,抬起頭盯著小小。
小小絲毫不懼的對視。
垂拱殿裡,氣氛頓時像結冰一般森冷,哪怕是殿外,眾人也感覺汗毛倒豎,如置冰天雪地,不知下一刻就會有什麼狂風暴雨。
婦人忽然笑了,得意兒狡黠的笑意,「我做的不對,那你可以做的對的事啊,比如……」
「比如什麼?」
小小有些無奈,她也不明白,女帝為何不發怒。
婦人笑眯眯的,「比如,你要是有膽量,你就去渝州找李汝魚,將那條魚死死的捉在手心啊,豈非皆大歡喜?」
小小不笨,恍然大悟:「你就是故意想讓我去吧?」
婦人知道騙不過,乾脆笑道:「確實,蘇蘇現在和李汝魚在一起,我是有點擔心,李汝魚被蘇蘇帶跑偏了,成為第二個岳平川。不過我就是損失一柄劍而已,但是你呢,失去的可是如意郎君喲。」
小小沉默,許久才抬頭,「你贏了。」
婦人大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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