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起有一劍,可問世間無敵乎?
這是何等的狂妄。
大涼天下,敢說這句話的人不多,數來數去,僅以武道而論,唯有詩仙、劍仙的大唐李青蓮,岳平川不能,趙驪不能,王越,岳單更不能,甚至蟲達說這番話也要商榷一番。
白起能?
白起能!
千古第一殺神,當不輸大唐詩酒劍仙李青蓮。
這一句話大有以全天下為敵的狂妄。
當那道虛影騰空而起時,瀾山之上,包括阿牧和黑衣持槍人,甚至包括那個道姑,內心深處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這個人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殺以殺止,則善。」
「吾名白起。」
「我白起有一劍,可問世間無敵乎。」
三句話,三句話給瀾山之巔帶來的是山崩地裂般的震撼,但都沒有此刻那道數十米高大的虛影騰空來得酣暢淋漓。
猝不及防間,那高大虛影就敲懵逼了無數人心。
這是何等的神跡?
那騰空而起的高大虛影,超越了所有人的認知,就算是異人,也覺得這一幕不可思議。
人,哪能如此高大。
而且如此虛渺。
明明是不存在的虛影,卻給人那麼真實而強烈的存在感。
仿佛那高大虛影就是殺神白起。
人,又怎麼可能超越這種常識,只有一種解釋:神。
只有神才能做到。
可是瀾山之巔的梁山好漢、算命漢子、解郭甚至山腰上的道姑,以及黑衣持槍人都清楚的知道一個事實:白起是人,不是神。
殺神,僅是一種說法。
正如大唐李青蓮,詩酒劍三仙,但並不是真的仙人,依然是個有血有肉的人。
不過轉念一想,同樣是人的李青蓮,能夠在觀漁城揮劍,從天穹掛落銀河,那麼白起出現這麼一尊高大的虛影,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連異人都能出現,大涼天下還有什麼是不能出現的?
然而圍觀熱鬧的瀾山本地江湖人士並不這麼認為,他們只是聽說夫子的大河之劍,此刻卻親眼目睹白起的虛影如山。
兩者帶來的震撼性不可同日而語。
隨著這道凡胎肉體也能清楚看見的高大虛影出現,天穹之上依然月明星稀,張定邊依然懸在星空之中,不知道看見了一番什麼風景。
但天地之間,卻有雷鳴,一種不同尋常的雷鳴。
仿佛天上的仙人怒吼。
天穹之上,驚雷並沒有第一時間落下,而是電光糾結閃耀勾勒,竟然形成了一柄巨大的電光之劍,橫陳天際,遮掩了半邊天空。眼看便要落下。
驚雷劈異人。
但從不曾想過,驚雷也會勾結形成電光之劍。
這是何等的奇異。
然而此刻,瀾山之巔的所有異人心中來不及幸災樂禍,無他,所有人心頭都升起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毫無疑問,這一柄巨大的電光之劍落下來,只怕不僅要劈殺神白起,更要將瀾山的所有異人全數劈成飛灰。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此刻,所有異人都要因為殺神白起遭遇這無妄之災。
這柄彰顯著天道意志的劍橫陳在天穹,緩緩調轉,劍尖逐漸傾斜向下。
李汝魚漠然抬頭,無動於衷。
公孫勝無奈的搖頭,這樣的情況,自己那點道術再也無法蒙蔽天機,梁山好漢們對視一眼,既然難逃一死,與其死在驚雷之下,不如殺了李汝魚為公明哥哥報仇再死。
如此,不負梁山之名。
三十餘人,帶著必死之心撲殺李汝魚,如飛蛾撲火。
阿牧盯著那道電光之劍,臉色凝重,手腕一翻,一柄細劍出現在手上,此時此刻,那柄電光之劍若是落下,將不再針對李汝魚一人。
山巔的所有異人都將承受這一道天道意志。
解郭嘆氣而拔劍。
墨巨俠猶豫了一下,還是緩緩的將巨大包裹拿到身前,欲用他口中的「太陽」來對抗這一道天道意志。
黑衣持槍人毫不猶豫的雙手握槍。
山腰上的道姑,苦笑一聲,身影剎那間消失,下一刻便出現在竹林之巔,站在一顆竹尖上,微微按劍屈腿。
摘星山莊裡,看見天穹之上那道電光之劍後的盧眉娘如臨大敵,不假思索的出劍。
滿手儘是針線。
從她所站的地方,到整個院子的上空,僅僅是幾個呼吸之間,就遍布了密密麻麻的紅線,如一座嚴實無縫的大陣。
這就是盧眉娘的劍:天衣無縫。
劉族大小姐劉班昭無奈的捧劍,自嘲的道了句真是個冤枉啊。
盧眉娘苦笑不語。
整個瀾山,只有一個人還淡定,算命的漢子!
背負著相天面地四字卦旗的算命漢子略有不屑的看著那道電光之劍,趁著無人注意時,悄然從背上拿下卦旗,往地上一插。
隨即一手拂在卦旗上,輕叱了個「去」字。
有看不見的清光自卦旗上騰空,自半空時便如煙花綻放,旋即如一座大網一般,將整個瀾山包括在清光之內。
隨著清光的出現,天穹之上的電光之劍仿佛剎那之間失去了目標。
劍尖向下懸掛了許久,最終在一片如仙人怒吼的雷聲里迸散,星空之中,出現無盡電光霹靂,如煙花綻放躥了不知道數百數千里後,消弭無形。
算命漢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一臉蛋疼,「狗|日的天老爺,非得逼我出手,真以為我就是個騙錢的江湖術士?」
漢子身旁那杆卦旗上,相天面地四字,如今只剩下「相面」兩字。
「天地」兩字消失不見。
然而只有算命漢子知曉,天地兩字並沒有消失,而是籠罩在瀾山之上,天地兩字,便是天地的意思,此刻的瀾山,自成一片天地,不受大涼這片天下的天道限制。
算命漢子一臉肉疼的撫摸著卦旗,「憂傷啊,做一個卦旗可得要不少銀子啊,這大涼老百姓也忒賊了,真心不好忽悠,好人難做錢難賺啊……」
天穹之上的電光之劍莫名其妙的崩碎,讓阿牧等一眾異人不知所以,更沒人注意到這是算命漢子的手筆。
唯有兩人知曉。
山腰上站在竹尖上的道姑喃喃自語,「是袁天罡還是李淳風?」
山巔上,此刻不是李汝魚而是白起的李汝魚,默默的看了算命漢子這邊一眼,眼神冷漠,顯然並不覺得算命漢子這一手有多神奇。
算命漢子見狀,無語了很久,又不得不服。
白起嘛,確實有輕視自己的資本,只不過你終究不是真正的白起,你殺神白起,依然要承載在那少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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