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光線昏暗,窗簾緊閉,她睡覺的時候習慣拉上窗簾。
意識漸漸清醒,從氣息和感覺認出壓著自己的人是張賀年,漸漸也就放鬆下來,甚至還能回應他的吻。
沒一會兒越來越深,快喘不過氣,她推了推他,他才放開,氣息很亂,問她:「怎麼突然來北城了?」
秦棠心想得怎麼解釋,她也是一時衝動,聽到他爺爺說了那些話後,就訂了機票來了。
當天訂當天來。
在機場還等了幾個小時。
「來了也不告訴我,你幾點的航班,幾點到的?」張賀年刨根問底,撓了撓她腰敏感的位置,她也怕癢,癢的位置和別人還不一樣,在腰窩那,他是無意間發現的。
「別這樣!癢」她扭腰閃躲,下一秒被牢牢禁錮雙腿,他掌心的薄繭蹭著她的皮膚,很脆弱,氣喘吁吁的,被折磨得很要命。
「幾點來的?」張賀年終於停手。
「昨晚九點多的航班,到的時候是凌晨,我自己打車過來的,我沒有不告訴你,只不過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這麼想我?」
「嗯,想你。」秦棠剛睡醒,聲音又軟又嗲,尾音綿軟。
張賀年沒說話,低頭又吻過去,扣著她後頸的力度強悍,跟溫柔不沾邊,他穿的黑色半袖,使了勁的原因,肱二頭肌鼓起,她手恰好摸到,還捏了捏,逼得他破了功,鬆開她,聲線微啞:「好摸麼?」
秦棠眼裡含笑,用力點頭。
張賀年抱她起來,面對面坐著,她的頭髮柔順烏黑,披在肩頭,「下次別這麼晚來,想來提前告訴我。」
「你、不高興啦?」
「你看我高不高興?」
「應該高興的吧。」
張賀年露出無奈的笑意:「下次要來得提前告訴我。」
「好。」秦棠乖了。
「餓不餓?要不要起來吃點東西?」
秦棠靠在他懷裡:「那現在幾點?」
「中午一點多。」
那她睡了很久,她點頭:「那我起來。」
張賀年回來這幾天沒怎麼回景苑,冰箱裡自然沒食材,再去買菜回來做也太晚了,最後點的外賣,兩菜一湯,分量很大。
秦棠剛睡醒沒胃口,吃的不多,她才想起來說:「我沒帶中藥來。」
「沒事,那先不喝,回去再喝。」
「嗯。」
張賀年點了一道魚,他不吃,光顧著給她挑魚刺了,問她:「陳湛還有騷擾你麼?」
秦棠猶豫一頓,「有,打了幾次電話。」
張賀年目光黑沉下來,秦棠察覺他情緒緊繃著,趕緊說:「我沒搭理他,沒出什麼事。」
張賀年:「抱歉。」
說到底陳湛跟他有過節,秦棠是被無辜捲入的,否則不會一直被陳湛騷擾,甚至找她麻煩。
秦棠放下筷子,「不要這樣說。」
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什麼,他的臉色緊繃,神情肅冷。
她很認真告訴他:「又不怪你,不是你的原因,總之呢,我也會提高警惕的,不會上他的當。」
也不給他添麻煩。
張賀年握住她的手放到唇邊吻了吻:「不會害怕?」
「不怕,不是還有你在麼,我沒什麼好怕的。」
張賀年和她額頭相抵,手機在這會不合時宜響起,還是她催他接電話,隨後從他身上下來。
看到來電顯示,張賀年的臉色又沉下來,去了露台接的電話,不是別人打來的,是葉繁姿打來的。
這幾天他和蔣來配合假意相信葉繁姿,葉繁姿還在醫院,隔三差五給他打電話,要他過去醫院,葉繁姿說是『投誠』,可嘴很緊,有用的消息一直沒有透露。
「你什麼時候來醫院?」
張賀年沒說話,深沉的眼眸半眯著,渾身氣場散發寒意。
怕他不來,也怕他懷疑,葉繁姿再次開口:「張賀年,我知道你還是不信我,也不覺得我會這麼容易告訴你,我也有我的難處,我要是這麼快告訴你,我手裡就沒了籌碼,希望你能體諒我,在我覺得可以完全告訴你的時候,我會告訴你,毫無保留,要是陳湛知道我叛變了,我的下場也許比葉桓還慘,所以,你先配合我一下,先不要引起陳湛的懷疑。」
張賀年輕扯嘴角,哪能不明白葉繁姿的用意,誰知道她到底是『投誠』,還是『臥底』。
秦棠從廚房出來,張賀年已經打完電話,回到室內,隨手套上沙發上的外套,她只問:「要出去嗎?」
「嗯。」張賀年沒法和她解釋,快步上前在她額頭重重落下一吻,「你在景苑不要到處亂跑,有陌生人敲門不要理,把門鎖好,我出去會,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不要等我。」
「你什麼時候這麼囉嗦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我知道的,你去忙你的吧。」
反正過來她是想他,想看到他,確認他沒事,她也就放心了。
要是他實在忙,她可以先回樺市,不會打擾他。
張賀年百般繾綣,揉了揉她臉頰,「那我走了。」
「去吧。」
張賀年到了醫院見到葉繁姿,葉繁姿絲毫不掩飾臉上的喜悅,說:「你來了,來坐。」
她拍了拍床邊的位置。
張賀年沒坐,病房還有其他人,是一對母女,母親生病,女兒二十四小時陪床,怕吵到別的病人,他聲音放輕,站在床尾,表情冷淡,說:「打算什麼時候說出來?」
「你問得太直接了,像我這種處境,我很害怕,得留點籌碼在手裡,當然,不會讓你等很久,我知道的比葉桓還多,只要你好好陪我,我會告訴你,包括鄭琦是怎麼死的。」
葉繁姿胸有成竹,不像受傷那晚一樣裝可憐,她直勾勾袒露眼底的欲望,說白了,就是要他,目的也確實是奔著他來的。
「換策略了?」張賀年諷刺道。
「在你眼裡,我這麼有心機?是個壞女人?」
葉繁姿抓緊被子,心臟一抽一抽的,「那秦棠呢,她就沒心機,她單純善良脆弱,時時刻刻需要你保護?你喜歡這樣的?」
張賀年氣場極具壓迫感,尤其是那對深邃的眼,嚴肅盯著她。
葉繁姿感覺到他不爽了,她才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道歉:「抱歉,我無心的,我只是有點亂,你不相信我,讓我覺得不是很舒服。」
張賀年言簡意賅:「你想合作,好好配合,不想合作,我不勉強。」
「我想合作,沒有不想合作,我只是想給自己一點保障,我怕你們就算拿到陳湛的把柄,我也逃不掉,我可能還會被說成幫凶。」
她和陳湛攪和了好多年,利益錯綜交纏,我中有你,你中有我,難分彼此,要是被清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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