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願井的插曲已經過去,楚扉月也暫時將這件事放回了心裡,安心等待夢幻女神殿將祭壇建造好。
甚至滿願井的小小風波還被楚扉月當成了飯後的談資,說給了沁月聽。沁月早就不知道聽過楚扉月提過多少次了,那一口神奇的、似乎可以實現任何願望的水井。
所以理所當然的,沁月問起了楚扉月那個問題:如果在那個時候沒有停頓,哥哥會許一個什麼願望呢?
楚扉月第一個想到的願望當然還是夢之扉項鍊,那條被「諮詢刪除」的項鍊都快變成他的心魔了。但是楚扉月現在經過了沁月和來妃兩個女孩子的鍛煉,已經沒有像以前那樣遲鈍了。他知道,沁月想聽的並不是什麼夢之扉,而是他們的未來。
確實,如果排除了夢之扉項鍊這個選項,楚扉月第一個想到的其實就是沁月和來妃可以像家人一樣和睦相處。
可是這樣貪婪的、過分的、甚至有些不要臉的願望,真的可以坦誠布公的拿出來,說給沁月聽麼?
沁月捕捉到了楚扉月那一瞬間的猶豫,她便知道自己的這個問題讓楚扉月犯難了。不管是作為妹妹還是作為伴侶,沁月都是無可挑剔的,像是這樣會讓他難辦的情況,沁月會明知的選擇退讓。
「如果哥哥想要保密的話,不告訴我也可以哦。畢竟願望這種東西,說出來就不靈了吧。」沁月甜甜的笑著,靠到了楚扉月的身上。
不需要對視,就不會給楚扉月帶來壓力,這樣楚扉月不管是審詞酌句還是動腦筋說謊,都有了更多的自由空間。
楚扉月很自然的把自己的手放在了沁月的腰上,盯著依然在播放著新聞的電視,眼神有點空洞。
這是最好的機會了,他總是要再等等再等等,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是合適的時機呢?與其繼續拖下去,倒不如在這裡,就在現在,把他一直以來的痴心妄想說出來!
沁月能夠感覺到,她身旁的楚扉月的身體慢慢的繃緊了起來,他……似乎在緊張?
沁月離開了楚扉月,坐正了身子,抓過來楚扉月的手掌,用自己的雙手包了起來。
「哥哥,不用勉強自己的。」
「我……只是……抱歉。」楚扉月吸了吸鼻子,在沁月溫柔的注視下,他愧疚的低下了頭。
沁月歪了歪頭,有些不明白楚扉月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但是這一次,楚扉月已經確實的下定了決心。就在今天,就在現在,他要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至於後果,就讓他用自己的全部來填補吧!
「沁月,我的願望其實很卑鄙,如果說出來,你甚至還會生我的氣,說不定還會再也不理我。但是就算是這樣,我也想要告訴你……」
「是讓我和來妃醬好好相處吧?」沁月突然開口,打斷了楚扉月的話。
楚扉月完全傻眼了,他傻乎乎的半張著嘴巴,呆呆的等著沁月,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二傻子。
看到楚扉月這屬實難得一見的呆樣,沁月還是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看到沁月竟然在笑,楚扉月更加的茫然了,他抬起手來,想要去碰沁月,但現在已經把自己的痴心妄想挑明給了沁月,楚扉月的心裡膽怯的要死,這手是怎麼也伸不出去。
笑了一會兒之後,沁月終於收斂了自己的笑容,也變得正經了起來。
沁月把自己的姿態擺得端正了之後,一股壓力立馬壓到了楚扉月的臉上。雖然沁月依然穿著自己在家裡習慣穿著的家居服,但給楚扉月的感覺,卻好像是她穿著正式的西裝端坐於長長的會議桌後面正在用審視的眼神嚴肅的看著自己一樣。
楚扉月咽了咽唾沫,不敢說話,甚至一動也不敢動。
「哥哥,這不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吧?把來妃醬也叫出來吧。」
「我在聽。」
旁邊的單人沙發上突然破開了一道空間裂隙,穿著雖然簡便了許多但依然顯得有些華麗的宮下來妃直接出現在了沙發上。
發現自己的兩個女朋友似乎打算正面對峙,楚扉月更加不敢動了。
要知道,沁月和來妃的上一次對峙,他們家的客廳可是全毀了的,現在這一套是後來新換的。
當初楚扉月是被趕出去了的,所以他完全不知道沁月當時和來妃說了些什麼。他只知道等到他回家的時候,客廳已經變成了廢墟,沁月和來妃則已經達成了將楚扉月的時間對半劈的共識。
那絕對是楚扉月距離被柴刀最近的一次,他現在還對沁月當時那「神明已死」一般的眼神記憶猶新。
但是這一次,已經不能再逃避了。因為這一次是楚扉月主動提出來的,他也必須對此負起責任來。
抱著等下或許就要被沁月揮舞著柴刀大卸八塊的覺悟,楚扉月把自己的屁股死死的釘在了沙發上,就算小腿肚子正在轉筋,他這一次也不打算找藉口離開了!
楚扉月其實並不知道,因為他沒日沒夜的泡在實驗室里這件事,沁月和來妃其實在私下裡已經有過一定的接觸。以那次接觸為契機,沁月和來妃在某個方面已經達成了初步的共識,至少她們的關係已經極大地緩和了。
當然,想要就這樣讓兩個妹子從此就在同一個屋檐下相處肯定是不現實的,這依然需要楚扉月的努力。
嗯,說不定還有柴刀上沾著的血珠,以及黑化後崩壞的笑聲……
這件事既然已經被楚扉月丟出來了,那麼顯然也就沒有辦法再繼續拖下去。但兩個女孩其實也都不知道這個問題應該怎麼解決。所以她們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了楚扉月,既然是楚扉月提出來的,那麼他應該也有了初步的想法吧?
但是,實際上並沒有。
要不是沁月追著楚扉月問他到底想許什麼願望,楚扉月也不會腦袋裡的弦一崩,就把這件一直被他埋在心底下的事情給說出來。現在真的把話說出了口,楚扉月雖說也像是胸口上壓著的大石塊被搬開了一樣,一瞬間輕鬆了很多,但那只是因為這件事轉換了一個形態,從只在心裡憋著的問題變成了擺在眼前的、必須被立刻解決的難題。
在沁月的面前,來妃的立場總是不免有些尷尬,因為從定位上來講,就連她自己都認為自己其實是一個想要把楚扉月從沁月身邊偷走的小三。就算她自己其實並沒有獨占楚扉月的想法,可她卻改變了沁月獨占楚扉月的現狀,從這個角度來考慮,她確實是將楚扉月從沁月的身邊奪走了沒有錯。
所以在這個時候,來妃是不適合開口的。更何況她本身就不打算開這個話頭,除了給楚扉月上課的時候,一般情況下她都是惜字如金。
沁月盯著楚扉月看了好久,發現楚扉月臉上的表情依然顯得十分的呆滯,不免有些不滿。這個呆子,果然只是把問題擺了出來卻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呢。
解決的辦法麼……那種東西,真的存在麼?
沁月的眼帘稍稍的有些低垂,來妃的問題的根源出在誰的身上,沁月怎麼可能會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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