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王殿下難怪能夠成為皇帝最近親的兄弟,白白胖胖的他天生就有一種親和感,而且長袖善舞,即便是面對陳志寧也沒有什麼架子,經常和周圍人開著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宴會自始至終都帶充滿了笑聲。
不過陳志寧卻總覺得,勉王殿下在有意無意的給自己灌酒。
這隻老狐狸的手段極為高明,如果陳志寧真的是一個窮鄉僻壤來的單純小子,他肯定早就趴下了——今天喝的乃是修士酒師釀造的「真意釀」,這種靈酒元氣充沛,不管喝多少對於修士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但是修士酒師們苦於凡人的酒水永遠也無法醉倒修士,鑽研了近百年,終於將真意釀中融入了一種「醉靈草」的藥力,這種靈草能夠促進元力的吸收,但是副作用是麻痹修士的靈覺和六識。
所以對於修士來說,真意釀雖然不會傷身,但真的會喝醉。
而這種真意釀一壇的價格是一百枚三階靈玉。天火州根本沒有這種美酒——價格昂貴只是一方面的原因,而根本的原因是,太炎王朝好的修士酒師都在京師,每年釀造的真意釀連八衛都出不去,外州的修士想喝到就得花大價錢購買,根本不可能分給天火州一些。
所以勉王殿下灌酒是有作用的,陳志寧真的可能喝醉——陳志寧之前也曾經宿醉,但那個時候他還沒有修煉到玄境。
邁入玄境之後,身軀異常強大,凡間界的酒精對他們已經沒什麼作用了。
可惜陳志寧也是一隻小狐狸,貌似中計,不停地和勉王殿下推杯換盞,暗中卻是瘋狂運轉五元神髒術,快無比的吸收著真意釀中的元力,同時悄悄吞下一些靈藥,解除了醉靈草的藥力。
一百三階靈玉一壇的真意釀,陳志寧一個人就幹掉了三十壇!
他心裡已經樂開了花,這其中蘊含的豐沛元力,比得上一枚四階靈丹了!儘管還不能讓他提升到玄照境中期,但也大大增進了自己的修為。
而表面上,陳志寧已經醉眼朦朧,說話的時候舌頭都大了。
除了陳志寧和勉王殿下之外,酒宴上再也沒有一個還清醒的人。就算是勉王殿下也快堅持不住了,他勝在「經驗豐富」,每天都是笙歌燕舞的生活,對於真意釀的適應能力要比陳志寧強很多。
「殿下,殿下我真的不成了。」陳志寧連連推辭,卻在勉王殷勤相勸之下又喝了一碗。頂層的宴會廳之中,再也沒有一個人相陪,一半人已經趴在桌子上,另外一半人實在扛不住了找各種藉口溜走了。
兩人就這樣推杯換盞,又幹掉了十壇真意釀。
「殿下,殿下,小子真的不成了……」陳志寧還在推辭,勉王殿下已經兩眼直,舌頭不聽使喚,卻還在執意相勸:「沒、沒關係,年輕人,多……多喝一點……」
咣!
勉王殿下終於撐不住了,一頭栽倒在桌子上。他就算是再能喝,一個人幹掉了三十多壇真意釀,又沒有五元神髒術和解酒靈藥,當然不是陳志寧的對手——在真意釀之下,修行境界高低無用,這也是修士酒師們最得意的一點。
陳志寧看了看,嘆了口氣道:「都是好東西,別浪費了啊。」
他將桌子上剩餘的真意釀酒罈都收集起來,大部分都是半罈子,但是湊一湊,也有六七壇了,他一個人拎著這些酒罈子,凌空飛起穿窗而出,如同鷹隼一般靈巧的在空中一個轉折,落在瞭望月樓頂上。
而後斜躺著,一口一口的喝著,很快將這些真意釀全都喝光了,這才拍拍身上的灰塵,下了樓去。
下面一層,所有的護衛都在等候著。陳志寧拍拍手:「你們的主人都喝醉了,上去將他們抬下來吧。」
這些人面面相覷:什麼情況?都喝醉了?只有這小子一個人沒事一樣?!
然後所有人呼啦一下子沖了上去,果然看到了滿地狼藉。而勉王殿下的護衛們最為吃驚,他們都是殿下身邊的老人兒,知道殿下可是京師內出了名的酒缸,號稱千杯不倒,卻沒想到今天陰溝裡翻船了。
這一場酒宴,僅僅是真意釀,就喝掉了一百壇,絕大部分都是陳志寧和勉王殿下兩人幹掉的。
望月樓的真意釀存貨也只有七十壇,老闆為了準備今晚的宴會,專門多弄來十壇,卻沒想到整整八十壇,還不夠他們喝的,老闆臨時從別家借來了二十壇才勉強夠用。
陳雲鵬夫妻兩個早就離席了,陳志寧倒是不用擔心什麼,他優哉游哉的回到了長平衛安排的驛館房間,然後關好了房門,隨手甩出一枚陣碑,落在了門後金光一閃,一片光幕蔓延開,將整個屋子籠罩起來。
然後,他施展法術,抬手找來一道虛空清泉,舒舒服服的沖了個澡上床睡覺了。
一晚上宴會,一晚上修煉,在真意釀的作用下境界大大提升,今晚可以偷個懶不用修煉了。
半個時辰左右,一道豐腴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外,靠在門窗上低低竊笑一聲,聲音縹緲幽盪:「這可口的小人兒,可是睡熟了?本公主可要為所欲為肆意耍弄了,咯咯咯!」
她一推門,莽氣送出,木頭門閂粉碎,可是門卻沒有打開。
「嗯?」白水公主意外,又推了一下還是沒開,仔細檢查一下傻眼:「五階陣法?這小子沒喝醉?不可能啊,我已經跟皇叔商量好了的,他不可能比皇叔還能喝……」
但那一座五階大陣,牢牢將她擋在了外面,白水公主來之前,為了「助興」,已經服用了一些藥物,此時作開來,杏眼含春香腮如桃,整個人能擠出水來。
可是現在內火焚身,卻得不到宣洩,頓時氣惱無比,恨恨一跺腳回去:「皇叔甚的不穩妥,怎麼連這點事情也辦不好!」
她回到自己的院落,越覺得燥熱難耐,隨手撕去了身上的薄衫,躺入香帳中,吩咐道:「叫幾個人來。」
片刻就有幾個精裝俊俏的少年被引來,一看到床上的白水公主,一個個紅著眼沖了上去。
「用力些,本公主今天不想動彈。」
……
陳志寧睡了一夜,第二天神清氣爽的起床了。
陳雲鵬夫妻早已經在等他,很擔心昨夜他飲酒過甚,不過看上去兒子沒什麼問題,也終於放下心來。一家三口加上一個小拖油瓶秋安雲,有滋有味的用過了早膳,苗有丁急匆匆而來,將陳志寧抓出去叮囑了一番。
陳志寧一聲嘆息:「果然如此啊。」
他是逃脫不掉種·馬的命運了。
白水公主是皇帝的四女兒,在一眾皇子皇女之中很受寵愛,皇帝一直將她留在身邊捨不得嫁出去,直到白水公主十七歲,是個老姑娘了才終於千挑萬選,為她找了一個家世極好的少年才俊嫁出去。
可是婚後不到半年,駙馬卻在一次蠻荒探索之中意外身死,白水公主成了寡婦。
白水公主還是待嫁之身的時候名聲就不太好,京師內有各種風言風語。而嫁人之後半年時間也不安分,甚至有人懷疑駙馬之死和她有關。
只不過這種事情壓根沒有人敢去深究,就連駙馬的家人也不敢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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