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破局,荀曦首先看中的就是齊東強。
因為在第二篇日記里,「他」在荷花村調查了七天,結果天天都在鬧鬼,最後無力探查齊氏的祖宅。
所以這次他就打算防患於未然。
總結日記的教訓。
日記里,很顯然花驚怨這邊是直接表露了官方身份,然後直接盤問,這才引來了齊東強的過激反應。
因此荀曦最開始才會以齊東強「同父異母的親兄弟」身份介入。不是因為閒著沒事幹,而是為了不過度刺激到齊東強,給他潛入祖宅爭取時間。而事情的發展,最後也和荀曦的預料相差不大。
提前解決齊東強。
如此一來,第二篇日記里的七天鬧鬼事件就不會再發生,齊東強也沒法再來干擾荀曦這邊的行動了。
本來的話,荀曦還打算從齊東強口中拷問出這場儀式的細節。
奈何齊東強一問三不知。
「我爹的儀式?我爹不是死了麼。」
「怎麼死的?我殺的啊。」
「怎麼殺的?下毒啊。」
結果荀曦不得不承認,齊東強就是個憨憨,什麼也不知道,也難怪自己趕到的時候他都快要畸變了。
然而荀曦沒想到是,他這邊一無所獲,花驚怨那邊卻有了意外收穫。
當荀曦拎著齊東強來到村門口和花驚怨還有無貌匯合時,原本還叫嚷個不停的齊東強,看到花驚怨身旁站著的老頭,瞬間就怔住了。直到那老頭也看了過來,齊東強才低下頭,怯生生地說道:
「爺爺....」
「臭小子!」齊東強話音未落,老頭就走過來抬手給了齊東強一巴掌,厲聲道:「好的不學盡學壞的!」
齊東強頓時蔫了。
「他....是你爺爺?」荀曦有些意外。
這齊河華還真不是個東西啊,日記里的他可是把荷花村屠光了。這麼說是兒子殺了,爸爸也沒放過?
黑心資本家。
屬實是孤兒。
「我叫齊德隆。」老頭自我介紹道:「....這臭小子的爺爺,齊河華的爸爸。之前說活了兩百多年是騙你們的。本來是想藉此提醒你們這村裡有鬼,趕緊滾蛋。不過現在看來反而是我多此一舉了。」
「怎麼會!您幫大忙了!」
荀曦聞言當即熱情地上前,一把就攥住了老頭的手:「爺爺好,我叫荀曦,是東強最信賴的親兄弟。」
「....親兄弟?」老頭看向了齊東強。
「....親兄弟!」荀曦也看向齊東強。
下一秒,齊東強就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那可不!剛剛多虧了荀哥,否則我都不知道會變成啥樣!」
齊東強這話確實是真心實意。
畢竟他現在想起自己頭頂那朵肉花,還會感到反胃。
什麼三花聚頂,什麼五氣朝元,什麼修行法力,全都是騙人的!
「....我決定了!」
念及此處,齊東強頓時孝心變質,惡狠狠地說道:「能弄出那麼個鬼玩意兒,我老爹搞不好還沒死。」
「我把老爹的天書給你們。」
「你們幫我弄死他!」
花驚怨和無貌聞言面面相覷,最後還是花驚怨開口道:「但齊河華的屍體有目共睹,難道那是假的?」
「不是假的。」
就在這時,只見老頭齊德隆突然開口道:「棺材裡的確實是我那不孝子的屍體,但....也只有屍體而已。」
「什麼意思?」
「回魂夜。」
荀曦突然開口。而齊德隆聞言則是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隨後點頭道:「是的....回魂夜。我那不孝子的意識其實已經離開了身體,正遊蕩在荷花村內,過鬼門關,直到頭七的那天才會重新回歸。」
頭七回魂夜。
荀曦也是因為未來日記里提到的「七天調查」,才會聯想到這個詞。看來七天就是這個儀式的時限。
與此同時,齊德隆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坦然道:
「那是一個名為回魂夜的儀式。」
「那不孝子從何處弄來的,我不清楚,只知道和他手裡的天書一樣,出自同一人。」
「儀式內容很簡單。」
「他必須首先死在至親的手裡,然後在血脈源流之地,接著躺進特製的,專門用來裝已死未死之人的棺材,最後過上足足七天。這才能在第七天意識回歸,渡過鬼門關,從此成就更高的境界。」
「境界?」花驚怨眉頭一皺。
「天知道。」齊德隆搖了搖頭:「反正他是這麼說的。而我,東強,還有村民們,就是他選中的祭品。」
「順帶一提,他的屍體在棺材裡是不滅的,根本沒法銷毀。」
「不過....」
說到這裡,齊德隆頓了頓,隨後才繼續道:「罷了,反正那不孝子現在無知無覺,說了他也聽不到。」
「.....直說吧,這只是儀式之一。」
「之一!?」
「是的。」齊德隆點頭道:「這個地方一共有兩個儀式。而第二個儀式,應該才是你們來這裡的原因。」
花驚怨聽罷頓時瞭然:「是救濟會的謀殺遊戲.....」
按照邀請函的介紹,這次的謀殺遊戲會有三個角色登場,分別是兇手,死者,還有偵探。
他們三人扮演的是偵探。
「我就是儀式里的兇手。」齊德隆解釋道:「將這個儀式交給我的人,告訴了我那不孝子回魂夜儀式的漏洞,只要我運用得到,我完全可以讓他功虧一簣,死在這荷花村,給所有村民以死謝罪。」
「所以我之前才會要求你們等上七天。」
「等等,你是兇手?」
花驚怨聞言陷入了沉思:「我們是偵探....那按照儀式的規則,我們這是破案了?但儀式並沒有結束....」
話音未落,荀曦的聲音陡然響起:「啊咧咧?偶噶系走~?」
花驚怨:「........」
無貌:「........」
「有話你可以直說,別這樣。」花驚怨無奈捂臉。
荀曦倒是完全不尷尬,神色如常地繼續道:「爺爺,你其實不一定是儀式的兇手,也有可能是被害者。」
「....什麼?」齊德隆聞言眉頭一皺。
而荀曦則是輕笑道:「我已經逐漸理解一切。」
「這是一個雙重儀式。不僅儀式本身有兩個,就連真相也有兩個。」
「兩個真相?」
「沒錯。」荀曦看向驚訝的無貌,隨後伸出一根食指,臉上的笑容邪魅狂狷:「真相,永遠不止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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