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從來都有一種玄學的力量。
鄭鑫海是一種氣場,而鄭智勇則是另外一種。
李星雲想要破解他命格中的死局,最先想到的是借用楊瑞的運勢作為破局的那把刀。卻是下意識地忽略了名字這個問題。
當所有人都稱呼老鄭為「鄭智勇」的時候,鄭鑫海也就不存在了,原本的命格自然也就隨之改變。
打個不太恰當的比方,有個成語叫「指鹿為馬 」,本意不須贅述。但換個角度想一想,當所有人都那是「馬」的時候,它就真的是「馬」了。
認知有的時候可能被顛覆,但是在顛覆之後,它自然會成為新的認知。
改變是為破,新名則是立。
這是損害最小的,也是最好的辦法了。
誠然,有點人捨命不舍財,寧可孤絕終老也不會選擇改變,但很顯然老鄭不是那種人。
這也讓改名這個法子有了可操作性。
改名字無疑是一件大事,也是一件想想就讓人臉綠的麻煩事,不過,若說唯一能讓鄭鑫海感到「安慰」的,就是之前的朋友如何稱呼他並沒有什麼影響。
李星雲確定了鄭鑫海能配合,那就可以拜託師叔開壇起伏了,跟鄭鑫海要了一縷頭髮之後,就表示立刻返回青城山。
「不用這麼著急吧?」
他好不容易來一趟青島,合著扎一腦袋就直接走了?
「師叔開壇的時辰不能隨意,得趁著吉日之前趕回去。錯過了時辰是要壞大事的。」
「那你什麼時候再回來?」楊瑞和老鄭相視一眼,知道他所言不虛,但連給人接風一下都沒有,心裡總有些過意不去。
「不一定,回頭再說吧。」李星雲來去匆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過,經此一事對他自己來說也是一種難得的提升。至少,再面對類似問題的時候,他有了更多的解決辦法。
送走了李星雲,在機場楊瑞對老鄭道:「海哥,你說以後我是不是該喊你勇哥了?」
鄭鑫海瞪了楊瑞一眼,沒好氣地說了句:「隨便你!」
這還真是隨便,相熟的人,怎麼稱呼的都真的只是一種稱呼。
玩笑開過了,「麻煩」卻是剛剛開始……
「後天約了趙東,你一起唄。」楊瑞道。
老鄭瞥了他一眼,苦笑道:「你覺得我能有時間?」
「呃……」楊瑞一陣語塞,轉而道:「那給凱哥打個電話,讓他跟戶籍那邊幫著把名字改了吧。」
當魏凱接到老鄭電話,聽說他要改名的時候,第一反應是這貨是不是惹什麼事兒了。
早先魏凱之所以同意跟魏凱「結盟」,有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鄭鑫海的底子相對乾淨,不像一些道上混的 人有著這樣那樣的案底。
這樣一來,就算上頭的領導有想挑刺的,也不能從鄭鑫海的身上挑。
他這突然說要改名,請他找戶籍的警察幫忙,難免讓魏凱多想。
而這個時候,楊瑞則出面把實情跟魏凱說了一番。
聽罷原因,魏凱直接無語了。
「那些東西你也信?」
魏凱是體制內的,還是在暴力機關工作,對這些東西不信也無可厚非,楊瑞耐著性子解釋道:「那不是一般街頭算命的,是有真本事的玄學大師。要說起來,每個三天三夜是說不完的,反正為了海哥下半輩子的幸福,您就受累?」
魏凱給弄的啼笑皆非,無奈道:「我累什麼?他自己才累。行了,這事兒我知道了,你問問老鄭所屬哪個派出所,我回頭給那邊打個招呼。」
只要不是鄭鑫海惹了大麻煩想要改名跑路,幫個忙那對魏凱來說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但是,楊瑞說的那個原因也引起了魏凱不小的興趣,跟楊瑞也說好了,找個時間一定得跟他好好說說。
實際上李星雲的存在,魏凱也知道,只是他對那些東西並不相信而已。但楊瑞如此推崇他,魏凱自然也想了解一下,那個李星雲到底有多厲害。
有魏凱的幫忙,戶籍這邊都好說,只是後續的事情,一件件一幢幢都需要鄭鑫海親自去跑。
是以,跟工行趙東的約會,他是肯定去不了。
這份關係要打點不假,老鄭自己身上那堆事情,同樣要找人一件件的擺平啊。
「我估摸著,沒有一個月,怕是弄不利索。」老鄭嘆了口氣說著,他說一個月,這還是往少了說。
也就是魏凱能幫忙,換了任何一個人,成年人想改名,人家派出所戶籍那邊根本就不帶搭理你的。
「那個……你要給趙東送點東西的話,不行就去鑫恆拿。」老鄭想了想,說道。
趙東給楊瑞打的那個電話, 倆人一合計,都認為是他在調口子要好處。如果什麼東西價值相對高,又不那麼扎眼的,鑫恆所經營的養羊脂玉怕是再合適不過了。
前兩天董貴也來電話了,說他在那邊跟國家珠寶玉石監督檢驗中心搭上了線,人家可以說是國內目前最具權威的珠寶鑑定部門。
當然,人家要價也是不菲,因為牽扯到平台和商家,國檢給的報價根據珠寶價格,分檔收費,從幾百到一千五封頂不等,價格雖然比一般的鑑定機構高出幾倍,但人家表示每一份鑑定都會出具鑑定證書。
國檢的證書可不是外頭隨便花個幾十塊錢弄來的那種糊弄人的。
有了這個,至少就能保證他們平台里所有租售的珠寶,品質上是不用懷疑的。
「話說國檢也有點狠啊。是不是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大客戶,可著勁的宰。」對國檢的收費,楊瑞一直吐槽不斷。
「羊毛出在羊身上,他收多少,讓商家自己加就行了,再說,單獨的商家又有幾個能專門去找國檢的?現在糊弄人的證書多了去了,他們自己只要不刻意賣假貨,證書不證書的無所謂。」老鄭卻是不在乎,轉而道:「給趙東的東西,你自己看著差不多就先拿了。」
「多少錢的合適?」楊瑞問了句。
「十萬以內的吧。再高了,沒必要。」老鄭想了想,說道。
「那行。要不我先去?」
「走你的,我這兒安排安排,還得去公司跟財務對接一下,看看我要是改名的話,有多少東西是要跟著一起變的。」鄭鑫海一想起這個就是一臉的便秘表情。
楊瑞哈哈一笑,說著:「勇哥,這事兒我可就真幫不上了。」
「滾!」
——
鑫恆,不是休息日,店裡的生意很冷清,菲菲百無聊賴地趴在櫃檯,盯著不遠處的一尊白玉觀音怔怔地出神。
店裡的所有玉器,都算的上精品,本身材質在那擺著,雕工又不錯,說是美輪美奐也不為過。
只是,菲菲整天看也看的膩了。
想著心事,沒來由地就讓這丫頭心裡有股說不出的煩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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