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點光亮似乎也消失殆盡了。
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近乎是訥訥地問:「還有呢?」
聲音輕飄飄的,似乎是從天邊飄來的一般,就連站在他身邊的寧初琰都聽地不太真切。
「沒有查到。」寧初琰搖了搖頭,旋即又沉著聲音道:「但你要知道,那是雪山,爆炸那麼大的動靜若是引起雪崩,可以掩埋一切曾有的痕跡。」
他也不想相信,也是不得不承認,言沉那種情況下的失事,生還的可能基本為零。
就算是生還了,還有被引發的雪崩,冰沿雪山也不是沒有出沒的猛獸。
畢竟其他三個人的屍體,到現在都拼湊地並不完整,尤其是姜雅,連一半的屍身都沒能尋到,而且屍體上都還有齧齒動物的咬痕。
他閉了閉眸,掩去了眸底極為複雜深沉的情緒。
希袖折也沒有以往的那種吊兒郎當不著調,他目光認真地看著姜遲:「姜遲,沈四流和花拾都還在冰沿雪山那裡,我們不會放棄的,已經在擴大範圍搜尋,你身體不好,這種情況去了也是無濟於事,先在這裡養病好不好?」
面上儘量不表露出來,但是心中卻是說不出來的心酸。
言沉怎麼可能還活著啊!
只是,她如果真的死了,姜遲該怎麼辦啊?
沒有言沉,姜遲活地下去麼?
言沉就是他的命啊!!
「我要過去。」姜遲道,話語裡面聽不出一絲一毫可商量的餘地。
「小時哥哥在等我。」姜遲又道,他怔怔地看著胸前的護身符:「她說了讓我等她回來,她不來,我就去找她。」
「我一定會找到她的,一定會的!」
寧初琰和希袖折心裡都不好受,他們何曾見過自己的好兄弟這副模樣。
即便是當年他自己不知道多少次命懸一線,也從來沒有過這種表情。
仿佛,頃刻間從擁有一切,到一無所有的那種絕望。
不是以前那種眼裡本就沒有光亮的沉寂,而是光亮一瞬寂滅的絕望,透著一股子的悲愴和蒼涼。
就連說出的話,雖然堅定不移,卻也是蒼白而又無力。
姜遲決定了的事情,除了言沉,沒人攔得住,寧初琰和希袖折自然還是攔不住。
姜遲拖著病懨懨的身體,蒼白著臉色再次回到了冰沿雪山。
只要找不到,就不死心。
但此時的姜遲,所憑藉的意志就是這份不死心。
什麼都找不到,那小時哥哥就肯定還是活著。
所以他要將冰沿雪山給翻個遍,證明小時哥哥還活著。
另一處。
一座偏僻卻奢華的莊園不久前迎來了它的主人。
白色的房間內。
容肆看著床上渾身插滿了各種管子的人,面容微沉了沉,偏頭看向了一旁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還沒脫離危險麼?」
醫生搖了搖頭,用並不流暢的中文道:「她本來就受了傷,爆炸時候又被氣流衝到,還是從高空掉了下來,沒有當場死亡已經是她的幸運了。」
「那大概需要觀察多久才能脫離危險?」容肆又問。
醫生對著容肆用手勢比了個七:「七天之內,病情沒有惡化就不會有生命危險,但病人的身體坑藥性很強,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或者能不能醒過來,很難說。「
容肆點了點頭,還是道:「那就拜託醫生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醫生看向了容肆:「那我先去配藥了。」
言罷,醫生便離開了房間。
房間裡面,只剩下了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和倚門而立的容肆。
他那日其實是去冰沿雪山執行任務,回來的時候看見雪地上奄奄一息的言沉就將她給帶了回來。
他不是心善之人,如果是其他人,那種只剩下一口氣的情況下他就不救了,可這位,是言沉啊!
花拾放在心尖上的人呢!
他做不到無動於衷。
後來知道姜遲等人也在找言沉,他就將一切的痕跡都給抹去了。
作為容家的少主,刀尖舔血了半輩子,這種事情做來他還是處理地乾淨不留下任何痕跡。
所以,即便是軍部的人和姜遲的人都在尋找言沉的下落,也沒有發現這一點。
容肆微沉著眼眸,眸底深處浮現了些許沉思之色。
言沉暫未脫險,而且還是隨時有生命危險,等她醒來了再告訴花拾和姜遲他們吧!
省的給了希望萬一又再次面臨絕望。
------題外話------
甜文甜文甜文吧?
#^_^#,頂鍋蓋跑走的阿九經過。
然後,不虐不虐,真的不虐,這片兒完了就要完結了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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