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涅洛菲第二十章 板蕩

    卜弗宮裡，維基來回踱著步子。

    「大人，北部軍區來電告急，」奧拉說，「反叛軍已經占領了阿登科耶的警衛局和黨衛局。」

    「市政府怎麼樣了？」維基關切地問。

    「卡莫部長已經率領軍隊駐紮進了市政府，」奧拉說，「現在北方軍區還有兩萬兵力可以調用。」

    「足夠了。」維基說，「命令卡莫死守波圖蘭。反叛軍雖然來勢洶洶，就像洪水一樣，但他們退的也快，只要卡莫能夠堅守住兩天，阿登科耶反叛軍定會做鳥獸散，到時再命令他全力攻擊，將反叛軍盡數撲殺。」

    「是，大人。」

    奧拉說完便匆匆退下了。

    就在卡莫接到堅守波圖蘭命令的同時，在墨涅洛菲全境相繼爆發了大規模起義。根據權大臣的指示，墨涅·維克特率軍占領卡梅廣場，而墨涅·莫亞和歐拉則率領起義軍通過卡梅廣場送女皇墨涅·梅茨入住卜弗宮。

    「歐拉，帶著你的人從近衛總局側面攻擊，」莫亞說，「我從正面牽制火力。」

    一梭梭的子彈聲從莫亞耳邊穿過。

    歐拉帶著些人繞到近衛總局的側邊去。

    「兄弟們，給我打——」歐拉喊道。

    近衛軍被前側夾擊，漸漸顯出疲態，越打越力不從心。

    「歐拉……，」梅茨小姐發號施令道，「衝上去。」

    歐拉聽令，帶著人從側邊衝進樓道。

    「歐拉，別進去。」莫亞說，「有詐。」

    就在此時，樓道兩側的衛兵一擁而上包圍了歐拉。隨從們奮力戰鬥，一個接著一個倒下。

    「莫亞……」梅茨顯然慌了，「歐拉……」

    只見莫亞隻身衝進樓道，一邊尋找歐拉一邊奮力揮砍，直到衣服被鮮血浸透，佩劍也被砍鈍開裂。

    「歐拉——」

    終於，在人群中莫亞看到了歐拉。

    「莫亞，身後——」

    莫亞回頭一看，一個敵人從背後操起短劍刺向自己。於是他連忙側過身一腳揣在對方的腹部，然後右手揮動佩劍刺進敵人的胸膛。

    「快，撤出去——」莫亞喊道。

    歐拉跟著莫亞一路往回撤，最後在隨從們的掩護下返回到了本陣。

    歐拉大口喘息著，衣服上、額頭上都布滿了血漬。

    「莫亞，」歐拉吃力地說，「那邊是政議院的東樓，我從政議院出來的時候，那裡就已經是空樓了，你帶上些人到那上邊去掩護我，我想再試一次。」

    「你瘋啦——」莫亞說，「那上面有埋伏，你還想要衝進去？」

    「莫亞。」歐拉說，「聽我說，敵人火力太猛了，他們躲在那裡面，必須得有人衝進去。」

    「我進去。」莫亞說。

    歐拉搖搖頭，說：「不。墨涅洛菲需要你，莫亞。」

    「墨涅洛菲也需要你。」莫亞眼眶泛紅，「求你了，歐拉，別上去。」

    歐拉換了一把新刀，又要來一把火銃。

    「歐拉......」

    「莫亞，去掩護我。」歐拉說，「保護好梅茨小姐。」

    歐拉說完帶上人衝進近衛總局。

    莫亞看著歐拉遠去的背影，眼淚止不住地流。

    莫亞帶上人，進入政議院的東樓樓頂就位後，立刻向對面的總局樓道進行掃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