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長時間,一旦陛下扛不住了,我們三個正好一起結伴去嶺南釣魚都是輕的。」
雲初低聲道:「我總覺得陛下那邊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從洛陽離開的時候,人人都覺得陛下像是被太宗皇帝的陰魂附體了,英明睿智的讓人無法理解。」
「哼哼哼……」劉仁軌口中突然爆出一陣類似貓頭鷹的笑聲。
不等笑聲結束,就聽劉仁軌道:「相比太宗皇帝的殺伐果決,老夫更喜歡陛下的優柔寡斷。
當今陛下還算是把臣子當人看,太宗皇帝麾下的臣子就是一個個工具,一枚枚棋子,該捨棄的時候,太宗皇帝可是一刻都不會猶豫。
他不出手也就罷了,一旦出手了,就不給任何人活路,不斬草除根,決不罷休。
你聽著,這一次我們的身家性命都已經押上了,有一個好結果也就罷了,如果結果不如人意,我們就結伴去嶺南釣魚吧,就這,還是考慮到你跟太子的關係才會有這樣的下場。」
劉仁軌說完就走了,老傢伙看戲看了這麼長時間,終於表態了,算是真正站在了他們這一方。
雲初搖搖頭,劉仁軌說的其實很有道理……
只是,崔勉這個傢伙直到現在還沒有拿出大量的銅錢出來買房子,只要這些多餘出來的錢不能以房子的形式沉澱在長安,長安城被逃不出被掠奪的命運。
回到縣衙的時候,雲初看到倒臥在告示牆下的崔勉,這傢伙將大枷的重量放在了地上,雖然很不舒服,可是呢,這個傢伙卻在高聲吟詩,把自己弄得跟屈原一樣。
雲初俯身瞅著崔勉道:「在我面前就不要吟詩了,你剛才吟誦的詩沒有一首能上檯面的。」
崔勉大笑道:「久聞君侯文采高絕,不若以某家現在的模樣賦詩一首?」
雲初搖頭道:「某家上一次酒醉不小心親吻了一個歌姬,然後寫了一首詩,結果,這個歌姬居然借著我的名頭在青樓中名噪一時。
你以為這種當我會再上一次嗎?」
崔勉苦笑搖頭道:「君侯,你真是要把所有的路都走絕啊,不給自己留一星半點的生路。」
雲初蹲下來,撩開覆蓋在崔勉臉上的亂發,小聲道:「李義府去河北了,裴行儉正在安西剿滅李遮匍,可是,你知道薛仁貴去哪裡嗎?」
崔勉臉色漸漸發白,不過他還是咬著牙道:「他去哪裡關我們什麼事情?」
雲初用手指敲著崔勉的腦門道:「仔細想想,仔細想想啊,我都為你們感到害怕,在洛陽,你們竟然敢跟新羅人混在一起攻伐東宮。
你們不會真的以為你們說你們不是一夥的,陛下就會相信你們不是一夥的嗎?」
說完話,雲初就站起身,掏出手帕擦擦沾染了崔勉汗水的手指,然後將手帕丟棄,就抬腿進了縣衙的大門。
「薛仁貴去了哪裡?」崔勉忍不住大聲問道。
雲初擺擺手哈哈大笑道:「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