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溪站在二樓,冷眼望過去,見女人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衫和黑色半裙,行走間裙尾搖曳生輝。
整個人溫柔又高雅,朝氣蓬勃,和他們結婚這幾年沉悶的狀態,完全不同。
看著沈煙離婚後狀態越來越好,他不知為何,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韓逸在他耳邊低聲道:「她旁邊不是昌盛建築的老闆娘嗎?她們怎麼會在一起?」
季寒溪挑眉:「你確定?」
他只見過昌盛建築的周偉,並不認識他太太。
「是啊,有次替我哥去學校接侄子放學,我看到她和周偉一起去接他們兒子,她好像叫黃黎。」
「他兒子跟我侄子是一個學校的。」
季寒溪白了他一眼:「沈煙的星辰是房地產公司,和昌盛建築的老闆娘在一起有什麼可奇怪的。」
他沒想到大半個月過去了,馬上就快到領離婚證的日子,沈煙還沒來找他尋求幫助。
反而是她自己跑前跑後,在天天奔波著解決問題,難道自己這次真的誤會她了?
看到季寒溪的白眼,韓逸也不在意,神秘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昌盛建築一直是周偉在管理,若不是那天在學校偶然遇見,誰會認識他老婆。」
「我可是有小道消息,聽說周偉犯事了,她老婆不得已才出來收拾爛攤子。」
男人眉眼微眯:「消息屬實?」
這麼重要的消息,他的助理楊鈺不可能不知道,會不會是空穴來風?
韓逸搖頭:「屬不屬實就不知道了,也是這幾天剛傳出來的。」
若是情況屬實,昌盛建築怕是會有一場激烈的內戰,憑她一個家庭主婦,根本控制不了這樣的局面。
昌盛壟斷海城的建築行業那麼多年,底下的散商都怨聲載道,樹敵無數,若是有機會,誰不想趁機分一杯羹。
季寒溪收回視線,沉聲道:「你先進去,我去打個電話。」
和黃黎分開後,沈煙剛坐上車,就接到了季爺爺的電話。
「煙煙,你和寒溪還好嗎?」
「怎麼最近都不回來看爺爺?」
聽著他蒼老慈愛的聲音,沈煙莫名有些負罪感,強撐著笑意:「爺爺,我們挺好的,這不是最近工作忙嗎?」
「等這兩天忙完,我一定回去負荊請罪,做你最喜歡吃的燒茄子好不好。」
她做飯不是很熟練,會的菜式也不多,只有一道燒茄子做得還算可以。
外公牙口不好,又吃不慣外面做的飯,沈煙就特意學了幾道軟糯可口的飯菜,燒茄子是他的最愛。
季爺爺偶然吃過一次,便時常惦記著,後來每次回季家,只要季爺爺想吃,她就會做。
電話那頭的老人笑呵呵地應下,又問道:「煙煙,你們最近那麼辛苦,休息時間是不是不夠,住得離公司遠不遠啊?」
「爺爺,就在九鼎公館,離我們兩個的公司都挺近的。」沈煙回答。
電話那頭沒了聲音。
三秒。
五秒。
十秒。
沈煙意識到不對勁:「喂,爺爺,你能聽到嗎?」
半分鐘後。
一道低沉凌厲的聲音入耳:「煙煙,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騙我了?」
沈煙心裡一跳,意識到露餡了。
剛要解釋,被打斷:「我現在就在九鼎公館,玄關的鞋櫃都落了一層灰,一看就很長時間沒有住過人了。」
「煙煙,你實話告訴我,你們兩個是不是已經離婚了?」
季老爺子一直知道,季寒溪抗拒這門婚事,無論自己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離婚的念頭他就從來沒有打消過。
若不是自己心血來潮,想來看看他們,還被蒙在鼓裡呢!
老爺子因為情緒激動,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一直在咳嗽。
等他這邊平靜下來,沈煙著急解釋道:「爺爺,你誤會了,其實我們現在是在寒溪的公寓住。」
季爺爺明顯不信,還有點微喘:「那你為什麼不實話告訴我?」
無奈,沈煙只能拿出殺手鐧,撒嬌道:「爺爺~,這還不是擔心你心裡難過嗎?」
「放著您精心給我們準備的婚房不住,非跑到公寓裡去。」
「寒溪最近得了一個大項目,公司比較忙,公寓離他那裡更近一點。」
聽到沈煙這麼說,他才稍微放下心。
心疼道:「你就是太遷就他了,才縱得他這麼無法無天,臭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
沈煙笑笑沒有答話。
「煙煙,你工作吧,忙完了記得回家,陪陪我這個老頭子。」
沈煙心裡一緊,柔聲應下。
掛斷電話後,揉了揉發痛的眉心,差點圓不過去。
想了一會兒,她還是從手機里,找出季寒溪的聯繫方式。
她總覺得季爺爺,不是那麼好矇騙過關的,還是和季寒溪串一下口供比較好。
再看到這個號碼,她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他們竟這麼久都沒有聯繫過了。
電話撥過去,顯示在通話中。
過了五分鐘後,沈煙又撥過去,這次通了,響了有十幾秒,被掛斷。
沈煙一時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是在忙還是不想接自己電話?
她深吸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再給他一次機會。」
三分鐘後,她再次撥通了季寒溪的電話,響了十幾秒後,又一次被掛斷。
沈煙咬牙:「你以為我想給你打電話。」
她隨手把手機扔在後座:「夏梔,回公司。」
愛接不接,露餡了讓他自己去解釋。
季寒溪看著手中被再三掛斷的電話,煩躁的心情稍微舒坦了幾分。
他就是故意不接沈煙的電話,想看她跳腳炸毛的模樣。
收起手機,準備回包廂,就看到昌盛的老闆娘黃黎,目送沈煙離開後,又重新回到包廂里,包廂門口站著兩個保鏢。
包廂內。
「先生,已經和沈小姐談好合作,明天下午去公司簽合同,您看答應我的事情?」
黃黎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得罪了眼前的男人。
男人把玩著手中的手機:「答應你的事情,我自然會做到。」
「可是.......你不該自作主張。」語氣聽著很客氣,可那聲調裡帶著危險。
黃黎沒有解釋,她知道男人會生氣,甚至做好了接受懲罰的準備。
可是自己不得不這樣做,男人脾氣喜怒無常,跟他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
她不能不為自己的孩子尋求一條退路。
她在賭,賭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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