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湖面上,夏宇龍腳下空空如也,祥雲已幻化無形。
他調節氣息,蜻蜓點水般,又躍身而起,還未調整好姿態,國師第二波攻擊又猛烈襲來。
二人又在空中拉開了生死纏鬥,時而越過了大殿金頂,時而遊走於碧湖之上,時而又飛奔在樓宇的青磚白瓦間。
夏宇龍舞劍恰到好處,招招均能避其虛實,動作亦飄灑脫俗,猶如仙人逗寵。
國師已窮盡了「鬼手拈花」、「睡魔探寶」、「利爪勾魂」、「妖女散花」、「醉仙三枯」等招式
為了不讓夏宇龍看出破綻,國師又將他先前使用的招式,疊加混雜使出。
初始之時,夏宇龍被迷惑住了。
特別是在「醉仙三枯」與「妖女散花」招式幻化過程中,國師竟能將身上妖氣完全掩飾,整個人看起來欲醉飄仙
夏宇龍如墜入到恍夢中。
眼見仙氣繚繞的白骨利爪,就要從他的喉嚨刺將進去,他才幡然醒悟。
夢醒瞬間,他微微側了身子,利爪貼著他的皮肉擦過。
幸得他避讓及時,否則真氣定被國師吸盡不可。
幾個回合下來,夏宇龍看出了破綻。
那便是,國師的陰虛之氣不足,肋下的「大包穴」暴露了出來。
此穴位在足太陰脾經上,向上可直通百會穴,向下控制身體末端的尾關穴,乃調梳上氣,理通下氣的中樞要害穴。
在金頂之上,夏宇龍毫不猶豫地刺出了神劍,直抵國師肋下。
只聽得咔嚓一聲清響,國師慘叫著落入了碧湖中,消失不見了。
而在這邊,狼人仍與九命貓妖斗得火熱。
狼的本性,決定了他驍勇善戰的氣概,九命貓妖已被他死死纏住,難以脫身。
兩人的速度快如風影,在半空中時隱時現,讓人目不暇接。
打鬥的場面驚心動魄,可完全與夏宇龍他們之間的纏鬥媲美。
最讓狼人惱羞成怒的是,九命貓妖使出的陰界磷花。
幽藍色花瓣自貓妖毛髮間溢出,飄飄灑灑、煞是迷人,將狼人烏黑的毛髮給點燃了。
狼人雖為仙界靈獸,但在憤怒時,原始本性也暴露無遺,他齜牙咧嘴,雙眼泛紅,靈光爆閃,在磷火中嘶吼,直撲九命貓妖,奪其要害。
為避其鋒芒,他只能步步退讓,尋求反擊時機。
是的,貓妖也有看家本領,他身體輕盈且幻化自如,時而成風、時而成煙、時而成霧、時而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這廝躲得掉嗎?」
狼人靈眼銳利,總能捕捉到貓妖的影子。
但受困於身上的磷火,仙術也打了折扣不少。
貓妖動作輕便快捷,總能避開他的攻擊。
就這樣,兩人僵持了下來。
狼人極不耐煩,喝道:「你這廝躲躲閃閃,算什麼東西?打不過就認輸算了!」
九命貓妖使出了激將法,笑道:「我是有九條命的,你連我一條命都拿不下,你又拿什麼來和我斗?」
狼人不受激,他靜了心神,使出上乘的看家本領,仙氣四溢,將黏在身上的磷火往外推去,向四處飄散熄滅。
二人你追我趕,在半空中周旋不停。
九命貓妖有些力不從心了,屢遭狼人反殺,身上已有多處掛彩,陰之外溢,氣血逐漸虧損,再不掘墓補充,恐怕就得打回原形。
國師節節敗退
九命貓妖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他決定放手一搏,走出了冒險一步。
突然間,他那雙幽藍深邃的駝鈴眼,變得可怕起來。
詭異的暗波,自眼中溢出,攪動前方的空氣,竟是那樣的攝人心魄。
狼人的目光與之交接時,陣陣寒顫自眼中滌盪,傳遍全身。
是的,他產生了可怕的幻覺,一時間,分不清東西南北了,墜入了母親和自家兄弟慘遭屠戮的噩夢中。
趁此時機,九命貓妖刺出利爪
「呲!」
「啊!」
狼人被刺穿腹部。
真氣自腳下奔瀉,他自半空中墜落,與國師一前一後掉入了碧湖中。
此時,白高也沒閒著,他率領部分捕快和禁衛軍,在城中大肆搜捕起來,誓要將國師的余枝全部清除,斬殺殆盡。
圍觀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白高走在前邊,高舉手中利劍,喊道:「無關者,都給我全部撤離,免得誤抓、誤傷、誤殺,毀了古國名聲!」
成王敗寇,這是千古不變的定律,用在何時何地皆精準。
見國師大勢已去,小嘍囉們擔心被牽連,便紛紛倒戈,跟隨在了白高身後。
白高春風得意,臉上洋溢出燦爛的笑容。
他做夢也未曾想到,竟有這麼多人追隨於他,他再次風光了一回。
第一次風光,是被姐夫封為全國捕頭,人山人海、鑼鼓喧天。
這一次,在眾人面前,他也賺足了面子,一路上,城中百姓夾道歡迎,有幾個花痴還上前來「抱抱」、「親親」。
白高有了更堅定更宏偉的追求,
是的,他要誓死追隨夏宇龍,「打三界!」
來到水門橋邊,白高的追隨者已不計其數,放眼望去,全是人頭,大約有上萬人。
才剛踏上橋,便與國師的「余枝」遭遇了。
這些「余枝」大約有六千人,是國師麾下的走狗,全是一些精壯男子。
他們本想去替國師解圍,卻被白高攔住了去路,雙方勢均力敵,一碰面就兵戎相見。
白高身材高大魁梧,能一抵四,他興致勃勃,沖在最前邊,手中的利刃如割韭菜,將對方頻頻撂倒。
經過奮力苦戰,「余枝」已被壓了回去。
「還有誰不怕死的,都給我前來送死」
話說間,他手起刀落,又將對方七個人頭一齊砍下。
他一馬當先,對待敵人從不心慈手軟,殺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臉上全是飛濺的血液。
「不要再殺了,我們害怕!」
對方心驚膽戰,一些人已丟盔棄甲,高高舉起了雙手。
不過,也還有很多負隅頑抗的,沖在最前邊的,均被白高和隨從斬殺,掉進了碧湖中。
血液染紅水面,屍體四處漂浮。
白高一躍而起,站在橋墩上
高舉劍,扯著嗓子喊道:「就地伏法者,可饒性命,頑抗者,殺無赦」
他慷慨激昂,吧嗒吧嗒起來:「你們想想,給妖師賣命值得嗎?你們上有老下有小,作為家中頂樑柱,不為自己著想,難道不為家人著想嗎?都是同根生,何必要大動干戈、血流成河呢!」
他自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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