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辦公室,太過寂靜。
輕盈的話語在耳畔拂過,日影千晴蒼白著臉色,想到要是這種事情被家裡人、特別是她父親知道,身體不禁晃了晃。
說的沒錯,她的父親日影修作的的確確是個相當古板的人,對孩子教育從小開始就嚴厲。
要是讓他知道她竟然在私下裡為了取樂做出這種事,恐怕會面色鐵青地拿起棍子來。
一氣之下,說不定還會把他氣進醫院裡。
想到這裡,她抬起視線。瀧澤佑也嘴角上揚著一點弧度,這是勝券在握的笑。
為什麼有人可以笑得這樣討厭?
她當時為什麼會選中他?
——哦,是因為他足夠帥氣,所以才一眼就看中了他。
她當時就不該選他!
日影千晴實在後悔了。
「所以,你要怎麼樣?」少女咬著嘴唇。
「又是這句話?」瀧澤佑也恨鐵不成鋼般般嘆了口氣,「日影同學,都說了,不是我要怎麼樣,而是你要怎麼樣——要知道,是你來道歉的。」
「......」
「你覺得,你剛才那樣子,是道歉的姿態?」
「......」
日影千晴低垂下臉蛋,數次張開小巧的嘴唇,一陣糾結後,艱難地開口道:「...對不起。」
辦公室內重新陷入安靜。
「就沒了嗎?」等了一會不見下文的瀧澤佑也驚詫地反問。
系統的任務要求是「誠心道歉」,而等了半天,他根本沒看見任務完成的消息。
顯然,這傢伙完全口是心非。根本不是誠心道歉的。
恐怕還在心裡謾罵他呢。
「...還要什麼?」
「你這道歉可一點也不誠心吧?」
「......」
日影千晴默然。
半晌後,她小聲試探:「那什麼才叫誠心?錢?」
瀧澤佑也實在無奈:「你覺得我是缺這十萬円的人?」
「...不缺嗎?」日影千晴想起瀧澤佑也乾癟的錢包。
「我...」瀧澤佑也的話被堵在了喉嚨里——他還真缺呢。
不缺錢那是以前的事兒了。
當然,現在這個局面顯然不能灰溜溜地承認。瀧澤佑也加重了語氣:「總之,這不是錢的事情。」
「那不然還有什麼?」日影千晴似乎是自暴自棄了,失去了耐性。根本不願意思考她到底能怎麼道歉。
看樣子直到現在,她還是沒能放下她的大小姐脾性。
瀧澤佑也敲了敲桌子,提醒道:「看這樣子,你要是實在不想道歉,我也只能是和你的父親交流交流了吧?」
「——絕對不行。」
「不行?那你總該有個道歉的方法吧?」
「......」
「你看,你又找不到道歉的方法,我豈不是只能和伱的父親交談了?」
無聲中,日影千晴又低下頭去,咬著牙。
直到許久後,瀧澤佑也才聽見她努力克制的聲音:「你一定要這樣?」
「嗯?」瀧澤佑也不解,「什麼叫我一定要在這樣?」
日影千晴緊盯著他:「說到底,我也沒給你造成什麼吧?」
「沒造成什麼?」瀧澤佑也挑挑眉。
「你損失了十萬円,我還你,你不是什麼損失都沒有了?」
「...你這意思是,我對你太過咄咄逼人?」
「非要這麼說的話...那當然。」
瀧澤佑也扯出微笑:「我說,日影同學,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能說出這些胡話來?」
「我怎麼——」
「什麼叫做我沒有損失?我想,但凡我不是神代的理事長,沒和星見家有所聯繫,我這可就平白損失了十萬円。當然,你這種大小姐是難以理解十萬円對一名普通上班族的分量的。」
——你不是說你不缺這十萬?
日影千晴想說,沒敢說。
「平白損失十萬円不說,一不小心,還會蒙受冤屈,被當作痴漢,被警署拘留,丟掉工作,這種怎麼不談?
「日影同學,請你弄明白,你最終沒對我造成影響,只是因為我恰巧不是個普通上班族。
「我因為我的身份所以避免了這次損失,而非出於你的「寬宏大量」。」
「......」日影千晴沒了話說。
「所以,你好好想清楚,要怎麼道歉。否則...」
否則後的話,瀧澤佑也沒說。
不過還能否則什麼?當然是告知她的父親了。
日影千晴只覺得憋屈。
她對這個威脅沒有任何辦法。
可是,要她道歉?怎麼道歉?對不起,賠錢,還有呢?到底還要她怎麼樣才能揭過這件事呢?
日影千晴低著腦袋,盯著桌面上散亂的紙幣。
他到底要讓她做什麼?
明明...到這種地步了。
再說,今天上午在電車上,他還摸了她屁股!
一想到這,日影千晴頓時覺得委屈起來。
到頭來,就因為今早的事情,她不僅被摸了屁股,還要向摸了她屁股的人道歉,還被他威脅!
越想,日影千晴竟然越發覺得委屈了。
瀧澤佑也發覺了少女的不對勁,她無力地抿著嘴唇,眼眶隱隱約約紅了一圈,要落下淚。
「你的言語攻破了日影千晴的心理防線,懲戒了她的惡行」
「日影千晴惡女值-10,你獲得了1000積分」
這時,瀧澤佑也的面前忽然彈出了系統的提示來。
懲戒成功了?
還不等瀧澤佑也多想,他又聽見日影千晴這時徹底自暴自棄的聲音:「那你到底要我怎麼道歉啊,你直說不就好了?你這樣是要幹什麼?明明,明明——明明今天早上,你還摸了我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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