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那些人也就是看重嫡長子,或是一兩個孩子,其他孩子在他們的眼中便和阿貓阿狗般的。」
「那生來作甚?」皇帝覺得這等想法不可理喻。
林飛豹說道:「他們生孩子只是……隨手而為。」
「見雞行事!」耳畔,朱雀久違開口。
……
年胥一家子在長安寓居,剛開始還有些忐忑,擔心某日會被處置了。可漸漸的,別說是處置,出門都不帶有人跟著的。
年胥不死心,幾次三番出門,仔細查探,發誓身後真無人跟蹤。
他心中反而不平衡了,心想難道皇帝就這麼放心老夫?
沒事兒年胥就喜歡去那些茶館喝茶聽書……這是蜀地傳來的習慣,迅速被長安人喜歡上了。
某日,他聽到兩個聽書的男子議論自己,看穿著,大抵是權貴。
「……年氏執掌南周數百年,可如今南周那邊除去士大夫之外,再無人掛念此人。」
「為何?」
「陛下的手段你知曉的,順著滅國的功夫,把南周國內清洗了一遍。如今南周故地吏治清明,百姓都高呼陛下萬歲。」
「嘖!可那些士大夫也不簡單吶!」
「你高看他們了。當百姓看穿了他們無能且無恥的真面目後,他們剩下的就是無能狂怒。
這不,某位士大夫喝多了,和人說自己準備謀反,復辟大周。沒過一個時辰就來了幾個軍士把他帶走了。
後來才知曉,他喝多了在胡說,可酒樓的夥計卻主動告發。事後人家問那夥計為何去告發。夥計說,這日子過的如此舒坦,誰要是想破壞,便是咱們的敵人。不管是誰。
這話里,不但說了士大夫們,還有年胥吶!」
原來,老夫在南周百姓的眼中就是個禍害嗎?
不,無能之輩!
年胥傷感的回去反省了許久。
天還冷,故而他準備反省到初夏再出門。
吃了早飯,年胥先去看了幾個孩子……特別是女兒年子悅。
年子悅大清早就在看書,看的年胥眉頭緊鎖,「該嫁人了。」
「嗯!」年子悅繼續看書。
年胥無奈回去。
有隨從來稟告,「阿郎,來了個客人,說是阿郎的熟人。」
「哦!老夫去看看!」
年胥這裡許久沒客人了,不禁心中一熱,覺著至少還有些人還記得自己。
等看到來的是便衣的皇帝時,他愣了一下,趕緊行禮。
「免禮!」
皇帝笑吟吟的道:「朕今日來是有事相詢。」
先說來意安年胥的心,否則皇帝擔心他會被嚇尿了。
「陛下,請。」
二人去了待客的地方,年胥令人奉茶……哪怕知曉皇帝不會喝。
皇帝問道:「到了長安可有不便之處?」
「頗好。」年胥說道:「特別是茶館,臣最為喜歡。」
「那是個好地方!」
「就是……家中女兒老大了,卻沒嫁人……」
年胥終於忍不住了,把這事兒丟了出來。
要不,您給我閨女看看?
皇帝愕然,腦海中自然浮現了年子悅那雙靈秀的雙眸。
他乾咳一聲,「朕來,是想問問你。你可知曉桑藤?」
年胥點頭,「桑藤乃是宮中必備之物,當初先帝臨去前曾服了些,精神大振,大約一刻鐘後才去。」
皇帝問道:「那藥,可多?」
「桑藤產於南周故地一片沼澤中,稀少不說,那沼澤中多毒蟲,還有食人的鼉龍,很難採摘。故而也就是皇宮中才有。」
「如此嗎?」
皇帝問道:「大唐這邊……前些年可曾有人索要過?」
他死死地盯著年胥,一點細微表情變化都不放過。
年胥一怔,仔細想了想,「記得……好像是有。」
「誰?」
「是先帝在時,此事是內侍雷華知曉。」
「此人在何處?」
年胥茫然,「臣被帶走後,後續便不知了。」
皇帝給了隨行的捷隆一個眼色。
捷隆出去,尋到手下,吩咐道:「用最可靠的人手,最好的馬,一路換馬不換人……去查找南周宮中內侍雷華……要快,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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