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天暮殿,她們師徒兩個去往天坤殿是什麼反應了。
恐怕第一時間就會和宗主之位聯繫起來吧。
直到顧君梧發來傳音給她,蕭清才發覺自己已經浪費了許多時間,在說服乾苦放棄跟著自己去往雲台後,蕭清穿戴上了能夠抵禦心魔的玄玉鐲和高僧開過光的竹骨釵,又服用了兩粒靜心丹,確保自己不會像顧君梧那樣好好的進去心魔纏身著出來後,才放下心和顧君梧前往雲台去。
雲台在玄極天宗的背面。
此地雲霧繚繞,山勢陡峭,如龍似鳳,整座巨大的宮殿依託地形而建。
雲台原是玄極天宗的後門。
其他宗門,不論是誰,只要靠近這裡百丈以內,都會被當場擊斃!
玄極天宗在雲台內外布了三道陣法,分別是困神鎖魂陣、迷幻之陣和殺戮禁術。
當初異族入侵之時,雲台也是玄極天宗最後也為淪陷的據地。
雲台入口有修士把守,守衛著的是雲台的修士,他們平日裡對玄極天宗其他修士趾高氣昂,似乎斷定在太上長老的庇護下自己不會受到任何懲罰。
這裡更像是一個獨立的宗派。
平日裡經過的修士確實不會對他們怎麼樣,但顧君梧和蕭清不同。
蕭清還在思考乾庾和宋芷楓的事情,顧君梧本來就被近日來的夢魘折磨的臉頰都略瘦了下去,當然對著幾個有意刁難自己的修士沒有好臉色。
他們的舉動想來有人在背後授意,但也只能止步於此了。
看守雲台入口的修士,看上去對於自己的身份頗為自傲,言談間也透露著對她們的不屑。
即使顧君梧亮出之前承諾中承澤交給她的令牌,這些人依舊不肯放行,堅定的說半片清山是專屬於雲台弟子的修行秘境,玄極天宗的其他修士都無權進入。
甚至還說出「宗主又如何,宗門又如何,雲台弟子從未覺得自己歸屬於玄極天宗,雲台弟子只聽命於玄陰太上長老。」這種話來。
因著雲台地處玄極天宗內部,所以入口守衛不多,共六人,修為也不算出類拔萃,多數在元嬰初期,只是神情倨傲的仿佛自己才是雲台的主人。
再說出這種話後,他們幾人默契的看著蕭清與顧君梧,好似在說就算如此你們又能怎麼辦。
之前顧君梧來時並未經過入口,而是直接進入半片清山內,所以她對於雲台守衛態度傲慢頁只是堪堪了解,在出示自己的內門令牌和承澤給予的信物皆不通過時,蕭清與顧君梧對視一眼。
蕭清和顧君梧眼神交流。
好大一群反賊,宗門裡就沒個人反應反應?
之前好像也沒現在說的這麼明顯,只是傲氣了些,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
簡單來說就是,反賊不是一天練成的,這些話也不是對誰都說的,可能是她們來的時機不好,也可能是背後授意這些守衛的人讓他們強硬一點。
然後就造成了現在的這副狀況。
打起來沒有意義,也改變不了雲台弟子的思維,於是蕭清決定用更加溫和的手段。
蕭清毫不客氣的揮手分開這些人:「雲台還沒脫離宗門獨立呢。」
「至於你們說的這些話我全都用留影石記錄下來了,我自然會拿去給宗主觀看,到時再來辯駁半片清山與雲台弟子的歸屬吧。」
「你!你竟然!」
對方著實也沒想到蕭清竟然從頭到尾把他們之間的對話用留影石錄了下來,他當然知道自己方才說的話對於宗門來說有多麼大逆不道,甚至足夠將他們當初驅除出去。
他當守衛這麼多年,面對過的弟子不計其數,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拿著留影石記錄,還說要去告狀。
「不過幾個守衛而已,蕭師妹何必如此疾言厲色。」
人未至,聲先到。
顧君梧皺了皺眉,低聲對蕭清道:「承澤的大徒弟,熒惑。」
「一直在雲台閉關,這幾年才在外有所動向,恐怕也是為了宗主之位而來。」
蕭清略一點頭,示意自己知曉。
來人有著與溫和聲音一樣的清秀雅致的容貌,穿著淡藍色的長袍,頭頂戴著一根木簪,看著不像修道者,更像個讀書人。
只是他身上卻洋溢著強大的靈力,幾乎要將蕭清眼睛灼傷。
這是化神後期?
都快要突破了吧?怎麼還在外面,不怕哪天一個沒壓制住體內靈氣當場突破?
還是他就喜歡裸考的感覺?
「蕭師妹,顧師妹。」
「熒惑師兄。」
三人打了招呼,那原本為蕭清手上留影石惴惴不安的守衛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抬手就要像熒惑說明方才發生的事情。
事實上,早在熒惑喊這兩個女子為「師妹」時他們就已經察覺出不妙。
外人不清楚,可他們雲台的修士卻對熒惑的本性有幾分清楚。
熒惑看著如讀書人一般儒雅,心底卻極為傲氣,很少將其他人放在眼裡,在整座雲台能讓他用這副態度說話的人也不過十指之數。
昨日讓他好生刁難來人的鄞月真君雖是他的師妹都不曾得過他的一個正眼。
「不過幾個看不清自己位置的守衛而已,何須告到宗主那裡,反而壞了宗門內部和諧。」
熒惑走近蕭清,蕭清抬頭:「千里之堤,潰於蟻穴。我想熒惑師兄比我更能明白這個道理,這種思想不正之風還是趁早整治為好。」
兩人目光相撞,竟是都毫不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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