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請安,跪在地上不出聲。
皇后什麼也沒說,越過她直接離開。
洛翊和洛瑄兩人也只淡淡看了她一眼,抬腳,出宮。
柔妃等他們走遠,跪著行了幾步,看向守在御書房門口的小公公,「麻煩」
話沒說完,被打開的御書房大門打斷,順公公從裡面走出。
「柔妃娘娘,皇上今日累了,皇上說,您若是想跪著也可在這跪著,若是想回宮殿休息,也可隨意。」
傳完這句話,順公公直接進去,關門,著急伺候皇上呢。
御書房門關上,留下一臉不知該做出什麼表情的柔妃。
她等了那麼長時間,就是想幫著三皇子向皇上求求情,順便試探一下皇上的態度。
今日三皇子說出的話,已經預示著他前途盡毀,再也沒有機會了。
說什麼當了皇帝後,所有人都得死。
不管那些人里賣弄包不包括皇上,都不免讓人想到這點。
還有,兵符?什麼兵符?
秋玥兒手中有什麼她不知道的東西嗎?
柔妃記得,當時三皇子提到兵符的時候,皇上眼中閃過的冷寒,真的讓她心驚肉跳!
她知道三皇子這次真的完了,就因為他說出的那些話,讓皇上斷言他是個瘋子。
哪個朝臣會支持一個瘋子做皇帝啊。
皇上沒有當場處置三皇子,這一點讓柔妃覺得有些意外,但這也剛好,可以給他一個緩衝的機會。
還有父親,今日的父親也有些不對勁,他們是不是被下藥了?
對!很有可能,他們就是被下藥了,要派人找大夫,趕緊查,肯定是太子他們做的,肯定是。
如此想著,柔妃也顧不得再求皇上了,叫上自己的一緩,匆匆忙忙回了自己宮殿。
柔妃離開,一個小太監進了御書房,「皇上,柔妃娘娘臉色變換了一會兒,然後就起身離開了。」
「嗯,朕知道了。派人盯著她的一舉一動,隨時向朕匯報。」
「是。」
這些年,皇上不管柔妃和孫家的事情,現在牽扯出那麼多事,也是時候一次解決了。
翌日
清醒過來的洛珂得知自己昨日再宴會上說的話,整個人直接癱軟在地上,臉色更是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其實他不是不記得,他只是覺得那太不真實了,還以為那些事情全都是自己在做夢,不曾發生。
現在想來,他昨日真的是瘋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瘋狂。
要怎麼辦呢?怎麼辦?母妃她昨日為什麼沒有攔住自己,還有外祖父,他記得,外祖父當時只是站在旁邊,根本不曾有任何的動作。
任由著自己說出那些足以毀掉一切的話,他們也跟著瘋了嗎?
現在還有什麼挽回的辦法呢?
若是沒有記錯,他被皇上禁足在府中,現在應該想辦法去向父皇解釋這一切。
可是,怎麼解釋?
那些話說的那麼重,當時所有大臣也都在,根本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
父皇說他瘋了,瘋了才會說出那些話。
責任是推了,可是,也同樣的失去了坐上那個位置的機會。
誰會讓一個瘋子做皇帝呢?
越想,洛珂整個人越不好,心口緊縮的厲害,頭皮也開始發麻,緊張,著急的嗓子發乾,一個字都說不出。
門外,林羽看著一臉即將崩潰的洛珂,垂眸。
昨日他想阻止,根本來不及,何況,太子的人和皇上的人都控制著他,讓他連下手的機會都沒有。
他現在最擔心的不是三皇子會如何,而是自己的弟弟林井。
林井已經被抓住,十有是躲不過這一次了。
三皇子,他是皇上的兒子,就算犯了這麼大的錯皇上都沒有責罰他,也不會把他如何,危險的肯定是他們這些做下人的。
早知道會變成現在這副場景,當初就應該冒險將杜思那個蠢貨給殺了。
林羽知道,將來等待林井的只有思路一條,除非
除非三皇子一定要救出林井。
三皇子不管怎麼樣都還有拼一下的機會,林井現在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這個哥哥了。
也許,他可以想辦法將林井救出來。雖然困難,但是必須去做。
「殿下,殿下」
主院中兩人都在沉思間,三皇子府的管家急匆匆的跑來,一臉急色。
「說!」洛珂轉頭,滿眼陰霾,看著小跑著進來的管家,臉色陰陰沉沉,一個子從牙縫裡擠出。
管家心口一跳,卻也顧不得許多,「回殿下,皇上派人來請殿下進宮。」
「現在嗎?」
「是。」
洛珂眸子微縮,大力的掀掉身上的杯子,下床,「更衣。」
不管怎麼樣,這件事還是要趕緊解決比較好,不能讓父皇覺得他有那種大逆不道的想法。
抱著忐忑的心情,洛珂一路進宮,直接到御書房。
進門,跪地,請安,「兒臣見過父皇,父皇萬歲萬萬歲。」這行禮,有些正式,也能看出洛珂心中的不安。
洛皇抬頭,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而後又將視線放在摺子上,聲音如常,沒有任何威嚴。
「朕聽說,孫家最近行事很是囂張,孫家一位少爺在街上將一攤販的腿打折了,可有此事?」
洛珂聞言,微訝,不明白皇上為什麼問起孫家的事。
這件事他知道,當時沒在意,一個賤民罷了,腿斷了就斷了,難道還要他一個皇子關心不成?
只是,父皇問起,自己要怎麼回答呢?
這是試探?還是其他?
洛珂沉默片刻,開口,聲音恭敬,「回父皇,兒臣聽說這件事了,卻有此事。不過,這也怪不」
「既然三皇子同意孫家目無王法,仗勢欺人,那麼,順公公,你去宣旨吧。」
「是,奴才遵旨。」
洛珂懵了一瞬,什麼意思?
還不等他細想,洛皇的聲音再次傳來,讓他無暇顧及孫家的事。
「昨晚你說要坐上朕這個位置,還要所有人都去死。還說,玥兒手中的兵符也要想辦法拿去。你準備什麼時候反了朕?」
洛皇說的很平靜,落在洛珂耳中卻猶如一道驚雷一般。
他來的路上就想了一路,萬一父皇問起,他要如何說。
只是,辯解,要如何辯解?
說自己喝醉了,那是酒後吐真言嗎?
沒有好的辦法,只有一個說法,「回父皇,兒臣是生氣太子皇兄抓了兒臣的人,一時氣不過,所以就借著酒勁說了一些胡話。」
「胡話?」洛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