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自憐的真跡才行。」
「蘇自憐,好耳熟的名字。」張若塵道。
納蘭丹青道:「蘇自憐出身白狐族,所在的時代非常古老,她的畫道天賦奇高,近乎入道。她若憑畫入道,第四儒祖怕是難以在後世稱祖。」
「你這麼說,我便記起來了,她與石嘰娘娘是同一時代的修士。」張若塵道。
此前,張若塵一直裹在身上護體的那幅石磯娘娘畫像,落款就是「蘇自憐」。
張若塵心中卻生出更大的疑惑:「蘇自憐與迦葉佛祖並不是一個時代的修士,她就算畫了一幅佛像,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丹青,會不會只是一個巧合?」
納蘭丹青道:「最初,我也是如此認為的。但,那位許哲遠的後代,只是魚龍境的修為,憑什麼能夠知道蘇自憐的名諱?這太奇怪了!」
「書盟從成立以來,每天都能收集到大量信息。現在有了突破口,於是我便開始分析,以前那些被忽略了的關於畫、蘇自憐、迦葉佛祖的資料。沒想到,結果太令人震驚。」
她從袖中,將一本親自整理出來的資料書冊,遞給張若塵。
張若塵接過後,便開始翻閱。
書冊的第一篇,記載了一則崑崙界的民間傳說。傳說第二儒祖有一段時間,極其喜愛蘇自憐的畫作,派遣儒道弟子前往各界尋找。
第二篇,記載的是,不動明王大尊與佛門的糾葛,包括張若塵早就知道的「明王坐禪玉失珠」的典故。
第三篇,則是關於迦葉佛祖。
傳說迦葉佛祖只留下了五幅畫像,是畫師當面所作,分別為《引路圖》、《白石點化圖》、《大慈大悲坐像》、《寒山尋葉》、《雲中彩繪》。
後世所有關於迦葉佛祖的畫像,都是源自這五幅。
可惜的是,五幅初始畫像,都已毀掉,沒有一幅流傳下來。
現在的關於迦葉佛祖的畫像,所有人都知道,肯定已經失真,無法還原祖佛真容,可謂佛門的一大遺憾。
……
一篇篇全部看完,張若塵終於明白納蘭丹青為何會震驚了,根據收集到的這些信息,天魔、第二儒祖、不動明王大尊生前,竟然都有尋找畫作的行為,多與蘇自憐和迦葉佛祖有關。
殘燈大師對宇宙中的各種人、事、物興趣並不大,了解極少,因此,只是靜靜聽著。
他盯向張若塵的雙目,笑道:「帝塵似乎已經有了頭緒?」
張若塵倒也不瞞他們,道:「此事就算與人祖無關,也一定與冥祖有關。因為,根據我了解到的隱秘,冥祖的上一世,很可能就是迦葉佛祖。丹青,你收集到的這些信息太重要了,對我幫助極大。對了,與許哲遠相關的信息,為何沒有記載在上面?」
納蘭丹青得知自己能幫到張若塵,心中有偷吃糖果一般的甜蜜感,道:「我認為,許哲遠相關的信息至關重要,可能是最關鍵的突破口,不敢用紙字記載,可能會被修為強大者洞悉。」
殘燈大師滿臉讚嘆之色,道:「如此心思,當可宰執天下。」
「當年在瑤瑤身邊,丹青本身就與女宰無異。」張若塵笑道。
殘燈大師見張若塵心情極好的模樣,道:「看來你已經有策略了?」
張若塵摸了摸下巴,道:「先喝酒如何?洛師姐也在書院吧,將她請出來,與我們共飲。」
殘燈大師不知道張若塵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卻也是客隨主便,與他一起,走向竹林深處,一直來到北崖邊。
在這裡,可以俯看下方一望無邊的學海,可遠眺天邊的雲霞。
不僅有酒,還有菜。
菜,是青墨親自烹飪。
比之以前,她廚藝更上一層樓,便是殘燈這個佛修大師,都葷素不忌,吃得甚是暢快。
張若塵從洛水寒手中,接過混元筆,細細探查。
混元筆的筆毛,的確非常玄妙,每一根內部都有巨大的內空間,空間中,有無數文字在飛行。
還真有可能是第二儒祖的鬚髮製成。
張若塵偷偷拔下一根收起,才將混元筆還給洛水寒。
酒過三巡,問天君來到書山,出現在天人書院中。
他臉色極為難看,心事重重,看見張若塵和殘燈大師歡聲笑語,推杯換盞,更有納蘭丹青和洛水寒與他們共飲,頓時長長嘆息:「你們竟真的有喝酒的心情?」
很顯然,先前在乾坤界,張若塵和殘燈大師的對話,沒有逃過問天君的感知。
這很正常,那時張若塵和殘燈大師沒有布置隔絕手段。而張若塵前往死禪神廟,見殘燈,本身就會引起許多人的關注。
「既然偷聽了我們的對話,知道我們是來天人書院喝酒,就該早些來的。你來這麼遲,菜都涼了!」殘燈大師與問天君說話極其隨意,毫無佛門高僧的姿態,就是真正朋友間的笑談。
問天君道:「我聽到,若塵你有兩個問題要問他,還有事要求他,可否也讓我知道?」
張若塵與殘燈大師對視一眼,齊齊搖頭,道:「秘密!」
問天君道:「你們這是連我都信不過?」
「倒不是信不過。」
張若塵當然不會告訴問天君,之所以帶殘燈大師來天人書院,並不是為了喝酒,一切都是掩人耳目,見納蘭丹青才是真。
當問天君都以為他們二人在密謀的時候,也就達到了目的。
張若塵反問一句:「問天君見過第四儒祖,可有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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