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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妻合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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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窺探你的家事,只是想保護你夫人……

    那次朕去你府上,請夫人去書房找書時,無意間發現你夫人手臂上有傷,你母親性情驕悍,而夫人性子溫良,又太過為你著想,連受傷這樣的事,都瞞著你,可以想見,平日裡還不知有多少零碎磋磨,她身邊需要碧筠這樣得力會武的親信,幫她儘可能地攔擋下這些,如若朕早點將碧筠派到她身邊,或許她那次,也不會被你母親推摔受傷……

    沈湛不語,聽皇帝繼續道:「不久後的春風滿月樓一事,更讓朕慶幸,及時在她身邊安插了人手,你母親逼你休妻不成,便要對她下手,在她與溫羨的酒中下藥,欲設計她與溫羨迷情交|歡後,羞慚自盡而死,如若不是碧筠及時通風報信,朕帶人趕到那裡,給他們服下解藥,也許那一夜,你去春風滿月樓看到的,會是她羞慚自盡的屍體……」

    沈湛心中震駭,那時慕安兄對他說的是,酒里被人下了毒|藥,幸而及時察覺,沒有飲下……

    皇帝看了眼難掩驚駭的沈湛,執起酒壺自斟,「溫羨之所以沒有告訴你實情,是因為朕當時給他留了一封信,朕自稱是武安侯的友人,順手相救,讓他顧及武安侯夫婦聲譽,瞞下此事,不與外傳。」

    「……友人」,皇帝望著杯中清透的佳釀,冷聲自嘲,「朕當時,還真以為,只是在幫手足處理家事,只是在盡友人之責,也以為自己可以自控,謹守住為人兄友的底線……」

    他嗆然一笑,仰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溫蘅輕輕擱下藥勺,道:「這件事,我是感激陛下的。」

    皇帝道:「朕知道,夫人一向恩怨分明,夫人感激朕救你兄長,更恨朕藉此脅迫,趁人之危,占了你的身子,迫你負了明郎,與朕需得一世苟且。」

    沈湛看著皇帝如此平靜地說出這些話,心中氣血直往上涌,怒氣填膺,將難自控時,皇帝眼看了過來,唇際浮著虛緲的笑意,「若朕不是元弘,若朕不是天子,明郎你此刻,不會坐在這裡,聽朕說這些話,早已一劍殺了朕……不,一劍不夠解氣,大抵要戳上三刀六洞、五馬分屍、拖去餵了野狗,才能稍解心頭之恨……」

    沈湛望著身前這個他曾視為手足、可為他赴湯蹈火的兄友,望著這個既從他母親手下救下阿蘅、卻又逼迫占有阿蘅的大梁天子,心潮駭浪翻攪,口中,卻只自抑成淡淡的一句話,「若是旁人,千刀萬剮,亦不解心頭之恨。」

    皇帝涼薄虛緲的笑意,在唇際浮散開去,「其實朕也一樣,若你不是明郎,若她的夫君,不是你武安侯沈湛,朕想要她,光明正大地要她入宮,不必如此暗行苟且,想方設法地瞞著你……

    朕是真的看重與你的情義,想與你做一世肝膽相照的兄弟,也是真的喜歡夫人,從未有過的喜歡,朕比你早成親六七年,其實半點不通情,直到遇見夫人,才知道情為何物……

    朕太貪了,什麼都想要,既不想失去兄弟之義,又放不下男女之情,執念瘋魔,趁人之危,占了夫人,脅迫她一世如此,自以為此後兩全其美,卻獨獨忘了夫人處境之艱,夫人心中有多痛苦……多……噁心……」

    皇帝言至此處,忍不住自嘲出聲,執壺倒酒,溫蘅似已不耐聽這些碎碎叨叨的長篇大論,慢咽下口中食物,擱下青玉箸,起身離桌,走至一邊臨風處,望向隨風輕舞的皎皎白鶴,在碧藍的天際,自由自在地展翅高飛,纖白無暇的羽翼,似要融進天光里,美得讓人心生嚮往。


    清風亦帶起了她的妃色裙裳,挽在臂處的同色披帛,亦如羽翼飛揚,沈湛擔心妻子有棄世輕生之念,要起身上前,卻被皇帝輕按住肩。

    皇帝一手握杯,朝他搖頭,「她不會跳下去的,她懷著孩子呢,她愛你,也愛你的孩子,不會讓你的孩子死於非命,會好好地生養他|她,讓他|她平平安安地來到這個人世間,疼愛他|她,照顧他|她,做一個好母親……她之所以走開,只是嫌朕太煩了,不像和你,有說不完的話要講,她聽朕多說一句,都嫌膩煩,她厭朕,恨朕,朕做什麼,說什麼,她都不喜歡,她都心生厭惡,都覺得噁心……」

    「確實噁心」,皇帝靜看著沈湛道,「若朕為臣子,君上占辱朕心愛之人,朕定生反心。」

    輕搭在他左肩的手,陡然如間,如有千鈞之重,沈湛沉默不言,見皇帝望著他道,「其實朕站在台上時,心裡隱隱希望,你上來就同朕動手,你動手了,心裡就或許,還多少肯把朕當作『六哥』……」

    沈湛平平靜靜道:「臣與陛下,都已不是揮舞拳頭的幾歲頑童了。」

    皇帝點頭輕嘆,「是,大了,長大了,都懂了情,只可惜,朕懂得晚,命也沒有你好,從前百般顧忌不敢要人,昨夜終於下定決心要她,母后就連夜趕來,迫朕昭告天下,而今日一早,青州探報就已送來。」

    他看著沈湛眸中隱亮的期待道:「縱使朕之前一千一萬個不信,可她真是辜先生的女兒,此事,千真萬確。」

    白鶴飄飄而舉,清亮的鶴鳴,迴響在觀鶴台上空,皇帝手摟著沈湛的肩臂,如同少年毫無嫌隙時,帶著他看向天上翩然並飛的白鶴,「白鶴雌雄相隨,情篤至深,不染俗塵,就像是你們夫婦,朕從前看你們看得眼熱,心生羨慕,又成執念,愈發瘋魔,做下不可挽回之事,試圖強求,可命運如此,朕雖為天子,但再怎麼強求,也沒有這個命……」

    皇帝悵然的眸光,自雪白鶴影處,輕輕垂落在臨風而立的妃色清影上,輕道:「朕,認命了。」

    自武安侯與楚國夫人來到觀鶴台後,聖上命所有侍從退下,趙東林人等在台下,懸著一顆心,忐忑不安地煎熬了數個時辰,生怕上面有個好歹,甚至出個人命,他在下面,踮腳眺看了不知多少次,卻什麼也看不見,眼看天色近黃昏,台上還什麼動靜都沒有,趙東林實在忍不住了,大著膽子,要違旨上去看看時,終於看見聖上並武安侯夫婦的身影,慢慢地走了下來。

    趙東林忙不迭跑階近前,躬著身子,偷瞄聖上臉上身上可有傷痕,他眼神四溜了一圈,見除了昨夜被聖上自己砸傷的那隻手,什麼也沒有,又偷瞄武安侯與楚國夫人,見他們夫婦二人,一如來時,神色清淡無波。

    趙東林心中慶幸而又納罕,侍走至觀鶴台下,見武安侯深看了楚國夫人一眼後,轉身離開,楚國夫人對此神色未有稍動,聖上負手在後,輕對夫人道:「朕同明郎說,想單獨同夫人走一走。」

    晚霞如綺,暮時的天光,映照得水澤,如碎碎流金,波光灩灩,皇帝攜她沿著水澤邊地,緩緩走過,一路未言,但聞白鶴鳴啼,清亮如樂,在將離觀鶴台周圍,往湄池方向走去時,白鶴清聲漸遠,風中花香漸濃,端抵是天下勝景地,人間好時節。

    皇帝道:「夫人不知道,哪怕從者眾多,只要夫人走在那群人里,朕在前走著,心裡就很高興。」

    溫蘅不語,皇帝繼續道:「早想同夫人,在這樣的良辰美景里,並行走一走,光明正大,毫不避忌的,從前,朕心有顧忌而不敢,今日無需了,往後都無需了。」

    ……既已挑開了,索性徹底不要臉面了嗎……他至今攔著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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