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發現。
看來在這是不會有什麼發現了,舒燼用竹筒舀了一勺地上的血水就回去了。
師父有兩冊典籍,一冊是符籙一冊是記錄著從祖師爺傳下來所有見到的妖邪鬼物,類似一本圖鑑名為眾生譜。
眾生譜分妖卷鬼卷和人卷,在人卷中舒燼找到了和洪昌廉相似症狀的例子——皮人。
卷上寫,皮人就是感染屍毒的人,隨著時間屍毒加深人會喪失痛感皮肉分離。
詳解的最後還有一行小字,寫著:屍毒侵肺腑,皮肉兩分離。人漸不覺痛,皮盡神難醫。
「皮盡神難醫。」
也就是說,大羅神仙來了,洪昌廉也救不回來了。
只是,他怎麼會感染屍毒?
一般最易感染屍毒的都是倒斗的人,尋常人根本接觸不到。
前兩年洪昌廉在外面不知道幹什麼營生發了財,這會想來莫不是跟人下地倒斗幹了挖墳倒賣的營生。
那些人皮不會無故消失,或許是有什麼東西跟著洪昌廉回來了。
舒燼合上典籍,拿出裝著血水的竹筒。
一捧地上的土,一根香。
將香點燃插在土前,再把血水點倒在土的四方。
以香為引,血土指路。
口訣念完,一條土線動了起來,只是血水裝的少,土線只有幾步長就斷了。
土線走的方向是西面,洪昌廉家的方向。
這就怪了,走前自己是檢查過的,並沒有不對勁的地方。
看來要再去一趟了。
把可能用到的傢伙事收拾好裝進一個繡著八卦圖的黃色斜挎包。
舒燼挎上包顧不得天色漸暗就又朝著洪昌廉家去了,路上打電話給佘鳳蘭也沒有接聽,只希望她別掃了那塊血水。
路過徐念念家時,傳來一聲聲嬰兒啼哭。
舒燼看過去時,好像看見徐念念抱著孩子走回屋子裡。
這會兒也顧不得敘舊了,舒燼加快了腳步。
走進院子,舒燼率先看向血水的地方。
已經被打掃乾淨了,緊趕慢趕還是慢了一步。
若是泥巴地也不礙事,偏偏他們家是水泥地,這下是真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走進屋裡佘鳳蘭正在收拾東西,準備明天搭便車去醫院照顧洪昌廉。
舒燼向佘鳳蘭詢問洪昌廉在外面的營生的時候,佘鳳蘭支支吾吾的半天蹦不出來一個屁,像是生怕犯了什麼忌諱。
不說又能改變什麼,自欺欺人罷了。
「鳳蘭嬸!現在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洪叔身上的是屍毒,若是真有什麼東西跟著他來了,你要全村都陷入危險嗎?」
「哎,他沒跟我說自己乾的是些什麼事,但是我也能猜出來些,他回來的時候帶來了一些個老物件,寶貝的緊。」
想到洪昌廉干那些個挖人祖墳的事,佘鳳蘭說出來心裡直念罪過罪過。
「什麼喪盡天良的事都讓他幹了!」
「那些東西呢?」舒燼眸光一閃。
「在地窖。」
地窖里除了一些地方放著蔬菜其他位置擺著一個個大缸,缸里舖滿稻草放著一些瓷器。
這些東西是從地里挖出來的,帶些陰氣,但是不會讓人染上屍毒。
「洪叔還帶回來什麼東西沒有?」
「沒了。」
佘鳳蘭想了想,確定的搖搖頭。
引路咒不會出錯,這邊一定有什麼東西。
舒燼的手機響起,張大勇從醫院打來了電話。
洪昌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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