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女傭,好半晌才開口問:「家裡還有誰?」
&里就是老太太、少爺了。」
&人幾個?」她又問。
&個人,我是負責服侍老太太,再來就是司管事跟小司。」
相音沛淡淡挑眉,人這麼少卻住在這麼大的合院裡,這借來的錢說不定也是要繳不少稅,靳笙那時說得生活開銷,倒也不是騙人。
這一方面也看出了這家人就算窮到要借錢,卻還端著架子不放,這守舊做派令自己覺得可笑,到時陸馨嫁過來,她還得要想辦法填充一些傭人過來放。
不過換個方式想,陸馨也不會被人欺負…這裡連人都少了,誰還會欺負得了她?只要陸馨能有孩子,她之後也少不了靳家的好處。
幾分鐘後傳來腳步聲,相音沛目光放到門口,就看到司正滿臉歉意說道:「相爺,不知能否請您移駕至東廂房?少爺不太方便過來。」
她挑眉,倒也沒有不耐煩,想著靳笙腿腳總是不方便些,既然都來了也沒什麼好不願意的,趁機還能看看其他地方。
&帶路吧。」她起身,後方兩個保鑣要跟,但司正卻揚手攔住了他們。
&爺,您也知道咱沒本事害您,婚約的事少爺希望私下與您商議,裡頭就是咱們私人生活的地兒,您的保鑣要不就待在前院吧?」
相音沛淡淡一笑,斜眼看了保鑣:「你們這裡等。」
&
司正領著相音沛往右邊走去,中間的庭院有著海棠樹與小池塘,上面飄著幾許荷葉,夜晚的靜謐與月色倒映在水面上,她一邊走著,一邊也放下些許警戒觀賞。
&爺,裡頭就是了,少爺在二樓的房間,上去後右手邊的樓梯。」司正說。
她旋身踏進屋內,裡頭檀香裊裊,那味道清雅的令人放鬆,她一上去,一望到底的走廊牆上,擺著一盆紅花,走廊的燈只有一盞,昏黃黯淡。
&了?」
悠遠深處傳來的細聲低吟,仿佛是穿越時空的空靈囈語,似是飄渺卻又聽得明白。
她沒聽過這樣氣吐空幽的嗓音,溫柔地像吟詠著亘古的詩經,扣人心弦。
相音沛忍不住放輕腳步往前走,來到最裡面的房間,裡頭的光線搖曳,整間的照明只有屏風後案上的那道火燭是唯一的光。
她瞇起眼,越過屏風走到後方,那人坐在一張大椅上,燈火闌珊處的五官隱隱約約,卻看得出那容貌的爾雅清逸,他背後的掛架上有一幅潑墨山水畫,微微的火光中閃曳著他的身形輪廓。
這是她見過最美的剪影。
當醫生把浸血的帶子丟到一旁的盤子上時,他用了僅存的力氣咬牙開口:「別、別丟……」
醫生詫異地望著手術台上的男人,停頓了幾秒才點頭。
他放心的闔上眼,打了麻醉針的自己被迫陷入沉睡,耳朵仿佛不願休息,仍然聽得到醫生與護理師們的竊竊私語。
&繃帶留著做什麼……」
&你忘了剛剛相爺說什麼了?他在車上替相爺擋了一槍,以後咱們看到這人要客氣點。」
&歉。」
相爺?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