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是勛。在呼廚泉想來,等他趕到永安。料想戰事正酣,或者雙方遙遙相峙,他假模假式以單于之尊在陣前喊話,收服左谷蠡王部,便可市恩於是勛。說不定那位是太守驚此一嚇,就不敢再侵擾并州了,而要召還各部,逃回安邑去壓驚,那是最好不過。
可是才剛跑到半路,便有是氏部曲迎面而來,說潘六奚招來了并州軍,正在圍攻縣署,請單于急往相救。呼廚泉聽聞此言,不禁大驚失色——他心說要是是勛真的掛了或者被擒了,曹家絕不會放過我,臨時倒向袁家,也不知道能不能為其所信……啊呀,潘六奚這蠢物,怎敢背著我擅自妄為!你就一門心思光想著報仇,全不顧我匈奴全族的死活了嗎?!
趕緊勒令全軍加快速度,午後酉初,將將奔近永安,突然又見兩騎迎面而來。其中一名騎士頭裹白布,白布上隱約還有鮮血滲出,呼廚泉認得,乃是勛的部曲長也,開口便問:「是太守如何了?」
那人正是荊洚曉,滿面焦急地答道:「才剛殺退敵軍,不知是否還會再來。我主身負重傷,請單于速去相救!」說著話關照同伴:「快去通傳,說單于率軍來救,請主公安心。」
另一名部曲答應一聲,撥轉馬頭,疾馳而去。
聽說是勛還活著,也沒讓人逮去,呼廚泉這才放下心來。一邊繼續向永安方向前進,一邊就問荊洚曉戰鬥的過程。荊洚曉大略一說,敵軍突然來襲,我主無奈,只好將城外兵馬盡數調入城內,固守衙署,激戰多時,敵軍乃退……
呀,你果然違反約定,調兵進城啦?呼廚泉唇邊不禁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很快進抵永安,來到縣署一瞧,只見裡面烏殃殃地擠滿了曹軍,幾乎個個帶傷。賈衢衝出來跟單于見禮,滿面惶急地道:「我主身負重傷,才要來迎接單于,卻又突然暈去……如何是好?」
呼廚泉也慌了,心說是勛可千萬別傷重而死啊!帶著幾名親衛,急匆匆排開眾人,入衙署來探視是勛。才到大堂,忽聽裡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單于來得好快,以勛料想,早便在楊縣等待消息了吧?」
呼廚泉聞言大驚,掉頭要走,脖子上卻突然被架上了一柄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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