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中陳設,果然相當的漢風,只是地上鋪的不是草蓆、竹蓆,而是氈毯。二人分賓主落座,去卑就讓端上羊奶酒,與是勛共飲。是勛聞這酒味,膻氣混合著奶香,腸胃頗感不適,只是小小抿了一口,便放下酒杯,開口問道:「多承賢王前來相迎,不知何時引勛前往平陽,去拜謁單于呢?」
去卑一口氣干盡了杯中之酒,伸手擦了擦鬍子,笑道:「不急,我已命部下去殺雞宰羊,要好好款待是太守,也算向你請罪了。且等宴後,咱們再一起往平陽去,然而——不知道是太守有何要事,要面見我家單于啊?」
是勛撇嘴一笑:「單于遠來是客,勛為此間主人,自然要去探問客人的起居,並相詢離去之日。」
去卑聞言吃了一驚:「太守要趕我們走嗎?!」
是勛雙手一攤,微微苦笑道:「勛初任河東,唯見府庫空虛、兵戈殘朽,為平陽等四縣資供貴軍,賦稅不輸故也。貴軍久居蔽郡,實難奉養,即勛欲留客時,奈何囊中羞澀。」他話說得很明白,匈奴大軍駐紮在平陽等四縣,郡里收不上稅來,實在是供應不起啦。
去卑臉上不禁泛起淡淡的怒色,質問道:「我族雖占四縣,不向郡內輸糧,可是四縣的駐防也不需要郡內負責,又不是跑你這裡白吃飯的。況且,是天子下詔要我等南下,又非不請自來,太守安有驅趕之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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