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說話。
就跟他們的第一次一樣,深刻到骨髓里。
翌日。
蘇揚起床後腰酸腿疼,感慨歲月不饒人。
蔣百川笑,說下回注意。
把她拉起來,給她穿衣服。
蘇揚扯過衣服:「我自己來吧,你去看看糰子和糖果。」
蔣百川:「糰子和糖果都起來了,糰子正在教糖果說話。」
他拿過她手裡的衣服替她穿上。
蘇揚雙手扣住他的脖子,懶洋洋道:「教糖果說什麼呢?」
&糖果喊爸爸。」
這個小笨蛋,除了會喊媽媽和奶奶,其他的都不會喊。
小糖果會喊爸爸是在一歲零兩個月,正值初夏,那天在蔣父蔣母那邊過周末,小糖果圍著沙發走來走去,自娛自樂,玩的不亦樂乎。
蔣百川拿著奶瓶過來,裡面是鮮榨的西瓜汁。
&貝過來,到爸爸這裡喝西瓜汁。」蔣百川在不遠處蹲下來。
小糖果剛會走路不久,搖著手臂,興奮的一晃一晃的朝蔣百川走去。
走近後撲到蔣百川懷裡,嘴裡喊著:「爸>
蔣百川一怔,反應過來後,抱著小糖果一直親,最後咬咬她的小臉蛋:「沒良心的。」
這麼久才會喊爸爸。
吃過晚飯,蔣百川和蘇揚帶著小糰子和小糖果去院子裡玩。
小糰子和小糖果在草坪上玩球。
蘇揚坐在鞦韆上,蔣百川靠在鞦韆的木架上,輕輕晃著她。
他看著她,思忖片刻,對她說:「童童,明年春天我們舉行婚禮吧。」
孩子長大了,已經可以做他們的小花童,可他還欠她一個婚禮。
蘇揚歪著頭,看了他一會兒。
&能不能把婚禮推後?」
蔣百川點頭,又問:「想什麼時候舉行?」
蘇揚又是靜默許久才說:「欠到下輩子怎麼樣?下輩子你再來找我。」她聽過一句話,若無相欠,怎會相見?
所以,如果這輩子他欠了她的,那下輩子,他們一定會再見面。
這一回,蔣百川沉默的時間比她還長。
後來,他想對她笑笑,但沒笑出來,最後只能用力點點頭。
他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視線被小糰子和小糖果銀鈴般清脆的笑聲吸引過去。
小糰子和小糖果在草坪上打著滾去搶皮球,笑的停不下來。
蔣百川收回視線,問蘇揚:「還要不要繼續盪鞦韆?」
蘇揚笑著點頭。
蔣百川輕輕搖著鞦韆。
初夏的微風習習吹來,蘇揚散落在肩上的發梢被吹起。
蔣百川想起多年前她發給他的那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