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都在重重地勾動他的心。
直到他回過神時,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伸出了手,正要撫上郁止的臉頰,此時回神,手頓時僵在半空中,不知道該如何做。
郁止一手握住他的手,緩緩將它放下,握了握安撫道「乖,想要摸我有的是時間,現在還是先做正事。」
杜寒星小臉一紅,羞惱不已,誰、誰想要摸你了?怎麼說得跟自己就是個被美色所迷的登徒子似得?!
他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於是,目光就落在了跪著的那些人身上。
杜寒星從被接回杜家,就被困在後院,連杜家究竟有哪些人都不清楚。
他只知道當年害他娘的是二姨太,卻連二姨太是誰,她長什麼模樣,一點也不知道。
二姨太被壓著跪在地上,她原本看到杜老爺心還安定了點,可看見杜老爺都「安安分分」地跪在地上,心裡便一個咯噔。
一種不妙的預感浮上心頭,這時她才不得不承認,今晚是杜家的滅頂之災啊,一個不小心,別說榮華富貴,就是連命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
其他一群姨太太也膽戰心驚,可礙於這裡這麼多拿著槍的人,根本不敢出聲,更不敢哭,只能不安地跪著。
她們誰也沒想到,入侵杜家的人竟然是來杜家不久的郁管家,她們有的人還曾經因為這位郁管家長得好,言語間多有冒犯,現在一回想……她們心中齊齊打了個冷顫!
「郁管家、郁管家!當初我們都不是有意的,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們這些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們計較吧!」
「郁管家,我們無仇無怨,求你放了我們!求求你了!」
幾個女人接連開口,她們喊郁管家不是不想換個稱呼,而是她們根本不知道郁止的全名,之前只聽郁管家郁管家的,誰會去打聽管家的名字,以至於現在想要換個比郁管家好聽點的稱呼都不行。
郁止看了其中幾個,緩緩點了幾個人,「把她
們帶回去。」
被帶走的幾人長出一口氣,剩下的人卻狠狠提起了心。
杜寒星抬頭看著他,郁止解釋道「那些人跟你和你母親的事無關。」
杜寒星頓時明白,那剩下的就有關了。
他不知道郁止怎麼知道的這一切,但他知道郁止沒必要騙他,既然到了這一步,他只需要按郁止說的做就是了。
「讓他們自己說。」他冷冷開口道,「把自己做了什麼,怎麼做的,懷了什麼心思,都說個清楚明白。」
「犯罪量刑尚且有程度,我總不好一桿子打翻一船人。」
他猶豫了一下又道「不過……若是有人為了脫罪刻意隱瞞不說,那我也只好寧可錯殺,不了放過了。」
郁止看著他欣慰地笑了笑,隨後扭頭看向那些人,收斂笑容,沉聲道「聽見了嗎?都說說吧,說說你們是怎麼在害杜夫人的一事中插手的。」
幾個女人頓時啞言,她們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敢說一句話,尤其是二姨太,她終於意識到眼前是要做什麼。
這個郁管家,是為杜寒星這個小雜種出頭來了!
那他要是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還有可能放過她嗎?
不可能的!
二姨太心裡瘋狂顫抖。
任憑她從前再有多少陰謀詭計,此刻面對眼前的一條條槍,半點也用不上,她只感覺到了自己生命的渺小與脆弱。
像一隻螞蟻,能隨時隨地,輕而易舉地被人捏死。
尤其是那個捏死她的人,還是她從前根本不放在眼裡的殘廢!
杜老爺也頓時明白過來,杜寒星是要替他和他沒見過面的娘報仇?他眼中忽然有了些許亮光。
「寒星,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可你也應該明白真正的仇人是誰,當年的一切都是這個賤人設計陷害的,我也是因為太愛太在乎你娘,才會在一氣之下把她關了起來,我是在乎你們的,否則你早就該被打掉,沒辦法出生,後來我也不會接你回杜家,都是這個女人策劃了一切,爹也不是故意的!」
杜老爺這番話說得聲淚俱下,心痛不已,仿佛
真如他所說,一切都是不得已,一切都是二姨太的錯,他是無辜的。
杜老爺也沒指望杜寒星能輕易相信,就算杜寒星相信,郁止也不會,但只要有一點可能,他爭取爭取,說不定就能留下一條命。
只要有命在,他就有翻盤的可能,他可以去找薛大帥,再不濟,他還能離開這裡,去外地重新開始。
他心裡的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然而二姨太卻不讓他如願,她冷笑道「呵!我設計陷害?是啊,是我陷害沒錯,可你敢說自己就沒懷疑過?就算當時沒懷疑,這小雜種出生後,長大後你也沒懷疑?」
「現在裝什麼無辜,我做的事我認了,左右不過是個死字,可老爺你,好像比我想像的還要無能沒用啊!」
二姨太譏嘲的語氣令杜老爺老臉差點掛不住,可他不至於沉不住氣。
「我看在你侍奉我這些年的份兒上,才沒有對你動手,可你現在竟然還誣陷我?寒星是我的兒子,他當然會相信我。」
二姨太笑了,笑他竟然還抱有僥倖心理,笑他竟然還懷著希望,笑他死到臨頭,還這麼難看!
她扭頭看向杜寒星,「你不是想聽嗎?好啊,我說給你聽。」
「是我設計你娘,讓這個男人以為她跟人偷情,他果然怒了,把你娘關在屋裡,每日鞭打、凌虐、施暴,不過你可別以為他有多愛你娘,所以看見她偷情就因愛生恨,這個男人只愛他自己,恨你娘也只是因為她丟了他的臉而已。」
「接著啊,你娘有了你,他還懷疑你是那個情夫的種,想要打掉,還是我把你保下來,雖然不是什麼好心,但我也救了你不是?」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她指了指一旁跪著的其他女人,笑著道,「她們都推波助瀾過,還在你娘出事後落井下石。」
「你想知道你娘怎麼把你生下來的嗎?她當時胎位不正,難產,還拼命要生你,讓穩婆把你扶正,生生從她肚子裡拽出來的,那穩婆是我安排的,動作粗暴,她疼得連話都說不出,卻還在念著你,想看你,想知道她怎麼死的嗎?是失血過多,
加上劇烈疼痛而死的……」
二姨太知道自己這條命保不住,乾脆也不求饒,反而一次性把那個討厭的小雜種刺激個爽,就算真死了也賺了。
杜寒星的手在顫抖,不只是手,他渾身都在顫抖,唇上的血色越來越淡,越來越白,眼裡的眸光卻越來越銳利陰狠。
二姨太看著他這副模樣,心中洋洋得意,讓那個賤人生下這個小雜種是她永遠的失誤,否則她絕不會有今日。
再痛苦一些吧,你越痛苦,我就越開心。
砰——!
一聲槍響在耳邊響起,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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