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的風光並不能給他帶來更多的金錢。而以一個小嘍囉的身份出現,則為他規避了對大多數的風險。
就算這次交易真的出了問題,龔老三被抓了,誰會真的去為難他這個小嘍囉?最多關兩年也就出來了。比起如此巨額的制售假幣罪從而掉腦袋相比,這簡直就是毛毛雨。
龔老三能這麼輕鬆,很大的原因,就是他身份隱藏的足夠深。這是他東山再起的保證。
魏凱他們在商議著行動計劃,龔老三他們也在商議兩天之後的交易。
假幣因為油墨的問題,重量要略微重於真幣,兩千萬的現金比一個成人的體重都要大。兩百多斤的重量,分成五十斤一個的箱子就要裝四大箱。
魏凱擔心他們黑吃黑,同樣因為交易數額較大的龔老三也在擔心魏凱他們黑吃黑。
是以,到時候去多少人,他們也得列出個章程來。
「北方佬那邊能看到的是十一個人,究竟還有沒有沒露面的人,我也不好說,但這幾次去,總有幾個人是不在的。這一點,我們也要小心。」
龔老三能以嘍囉的身份實際成為老大,其謹慎的風格從來都不會遺失。
介於這個推斷,龔老三和譚耀光等人一致決定,交易的時候,不能少於二十人。並且,都帶上了「傢伙」來以防萬一。
周邊的地形他們很熟悉,地勢開闊不利於藏人,他們也不怕魏老闆會埋伏他們。而且那裡交通相對便利,即便是發生意外,他們也可以四散而逃,不至於被一網打盡。
這一點,也是董佳奇一直想不出對策的最大難點。
除惡務盡,是每一名合格的公安幹警的信念。
這次的行動,有了足夠的證據鏈,只要抓到人,就是鐵案。
但通過情報顯示,這個團伙的人太多。
如果不能將他們一網打盡,死灰復燃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只抓幾個首惡,不見得就能根除這顆毒瘤。
「師父,我實在想不出,只靠兩個中隊,如何能控制住那麼大的一片地方。」
深夜,實在想不出辦法的董佳奇紅著眼睛敲開了魏凱的房門。
「計劃做不出來?」
魏凱見董佳奇一臉疲態,頗感有趣地問他道。
這個小子雖然關係牛逼,干起活兒來卻是真的一絲不苟。絲毫沒有那種仗著家裡關係牛逼就擺出一副紈絝樣。
自己給他布置個「作業」,他還真就認認真真地開始做了。
點點頭,董佳奇一臉挫敗地說道:「兩個中隊的武警有兩百人,可是我們需要在交易抓捕的同時搗毀他們的制假窩點。這兩個地方相距不遠,但可以逃跑的路線就有二十幾條,如果分兵把守,每個路口職守的力量就會很薄弱。如果他們攜帶武器逃跑,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將他們一網打盡。如果不能抓住主犯,整個行動就代表著失敗,而且,我們目前還沒有辦法確認他們的主犯到底在哪……」
聽著他言語中好不隱含的頹唐,魏凱忽然笑了。
直笑的董佳奇臉上怒色顯現,他才搖著頭說道:「那個……為什麼要兵分兩路?」
一聽這話,董佳奇怔住了,有些不解地問道:「難道我們不管他們的制假窩點?還有,就算交易的時候抓住了這些人,主犯也不可能親自來參與交易的。」
魏凱看著董佳奇,心道他還是年輕了。
他喊自己師父,那自己也認下了這個徒弟,點撥道:「如果你是嫌疑人,在交易的時候被抓,第一時間想到的會是什麼?」
董佳奇知道這是師父在傳道授業了,仔細思索了一下之後答道:「通知同夥,銷毀證據,伺機逃脫。」
魏凱點點頭:「嗯,這是人之常情,如果我們跟武警這邊協調一個不慎,兩路行動中任何一路暴露,其結果都會大打折扣。
但是,你換一個角度想想。現在這幫犯罪分子對我們已經有一定的信任度,如果這次交易完成,那麼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
「如果是一次正常的、大單額的交易,完成之後,那我們跟他們以後就是合作夥伴,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一次成功的交易。」
魏凱再點頭,說道:「沒錯。我們以後就是他們的合作夥伴了,那麼,做成了這麼大一筆生意之後,得到了上千萬的收入後,他們第一反映應該是什麼?」
「論功行賞?」
「對!我們這不是幾十萬,一百來萬的小生意,他們任何人帶著這麼多錢,都不可能第一時間離開,在確定安全的情況下,論功行賞,彈冠相慶才是他們最正常的反映。而他們慶祝的地點,只可能是返回老巢跟老大匯報。」
說道這裡,董佳奇的眼睛一亮,脫口而出:「那麼……我們就直接布控他們的老巢!?」
魏凱笑了:「對啊,直接布控老巢,在他們警惕性最低的時候,給他們最致命的一擊!」
聽到這個消息,董佳奇興奮地一揮拳頭,可就在下一秒,董佳奇的臉色就是一垮,有些幽怨地看著魏凱,不滿道:「師父!您不是讓我做行動計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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