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弱弱的。
沈一瀲沒說話,直接伸手抱住了言沉,
低沉而又隱忍的聲音在言沉耳邊響起,幾乎是喃喃道:「平安回來就好,平安回來就好!」直到現在,都能聽到沈一瀲的聲音有些微微地輕顫。
言沉伸手一下一下地輕拍著沈一瀲的後背,目光也是極為複雜,其中還有一分瞭然。
她就知道,一瀲不如剛才表現地那麼雲淡風輕。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言沉語調都放柔和了些,輕聲安慰著。
沈一瀲只是緊緊地抱著她。
言沉任他抱著,只在一旁輕聲安慰著。
安慰著安慰著,就感覺有些變味兒了。
「一瀲不哭啊,乖啊!」說這句話的時候還在輕拍著他的背,像哄小孩子似的。
沈一瀲:「」
好氣又好笑地抬頭看著言沉:「你擱這兒哄小孩子呢?再說了,誰特麼哭了?我是睫毛進了眼睛。」
言沉很配合地『哦』了一聲。
她的話音剛落,傳來了姜曄的調侃聲:「前些時候也不知道是誰抱著我哭得不成樣子。」
他認識沈一瀲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他哭呢!
當時可把他給酸死了。
「你滾啊,不然待會兒我收拾你!」沈一瀲看著揭自己短的姜曄,眯著眼威脅了一句。
「好啊,不收拾你不姓沈。」姜曄挑著眉似笑非笑。
言沉:「」
不知道她對這個『收拾』的理解有沒有想歪。
言沉覺得不管歪沒歪,自己都不應該在這裡當電燈泡,就尋了個理由離開。
回到房間的時候,姜遲懶洋洋地靠在單人小沙發上看書,見言沉進來微抬了一下眸,魅然的聲音帶了那麼兩分小傲嬌地響起:「還捨得回來了?」
言沉嘖了一聲,有些好笑地看著姜遲:「總共也沒幾分鐘。」
「誰說的,十一分二十七秒了呢!」姜遲輕哼著道。
「你還掐表算了?」言沉似是有些意外,又似是不太意外。
以前姜遲還掐表算過她和花拾的通話記錄,然後面對面的兩人還得打電話超過這個記錄。
真是個幼稚鬼!
姜遲看了她一眼,眉梢一挑:「你是不是心裡說我幼稚來著?」
言沉也不否認,走到姜遲身邊跨坐在他的腿上,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就算是幼稚鬼,你也是最漂亮最可愛的幼稚鬼。」
「還是我的。」然後又強勢而又霸道地補充了一句。
姜遲看著言沉,輕嘖了一聲,慵懶著嗓音道:「小時哥哥情話是說地越來越溜了。」
言沉直接這樣趴在他的肩上,下巴擱在姜遲的肩上,懶洋洋地反駁:「那我也沒對別人說過啊!」
她所有的情話都用在了小松鼠身上。
姜遲捏住了言沉的鼻子,妖魅的鳳眸有些危險地眯縫了一下:「怎麼?沒對別人說過你還挺遺憾啊?」
言沉輕嘖了一聲,微覷著一雙漂亮的丹鳳眼看著姜遲:「小松鼠,我發現了,你就一直找事兒是不是?」沒有生氣,是那種意味深長的語調,帶著些許寵溺的那種。
姜遲鬆開了捏著言沉鼻子的那隻手,改為了雙手環著言沉的腰,臉頰貼著言沉的臉,有些悶哼哼地道:「我就是希望你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不想你看別人。」
希望小時哥哥的眼裡只有他一個人。
聞言,言沉唇角微彎,在她家檸檬精的嘴角吻了吻,貼著薄唇緩緩道:「現在的目光不就是落在你身上麼?眼裡心裡都只有你。」
姜遲也沒說什麼,只是輕哼了聲,任憑言沉輕吻著自己。
沒有深吻,就這樣簡單地吻著,唇瓣廝磨,細緻而又認真地描繪彼此的唇形。
言沉在姜遲懷裡懶洋洋地窩了一會兒,然後才起身準備洗漱。
姜遲也跟著言沉站了起來。
言沉轉頭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姜遲雙手環胸,眉梢一挑朝亮著燈的浴室看了一眼:「我洗漱用品都放進去了,當然是等你一起啊!」
言沉嘖了一聲,揚著唇角問:「是不是蓄謀已久?」
姜遲直接將言沉推了進去,將浴室的門關上的時候還能聽到姜遲的聲音從裡面傳來:「不是蓄謀已久,是要蓄謀一輩子。」
*後記*
回到帝京之後,言沉和姜遲沒有回清水華庭,而是直接被寧家派來的專車接去了寧家,說是寧老爺子想她得緊。
去了寧家,一連住了好幾天。
寧陵宇比較擅長廚藝,說是言沉和姜遲都瘦了,還專門請了假在家裡變著花樣地給他們做吃的,言沉都覺得自己在寧家住了幾天都胖了一圈。
姜遲的身體前段時間折騰太過,虧損地比較嚴重,身體情況不是很適合手術,和言沉商量了一番之後,沒有選擇手術而是直接冷凍治療,時間同景笙同一階段,就定在七月中旬。
一切都定下來之後,言沉和姜遲兩個人便離開了帝京。
三個月的時間,兩人去過世界很多地方。
看過北極極光、去過黃沙大漠、一碧無垠的草原、蒼茫雪色的山巒、千年古城、喧囂鬧市
大概是要將兩個都喜歡窩家裡宅著的人以前沒有去旅遊過的地方都玩一遍。
七夕前一天兩人才回到帝京,除了一本畫冊什麼都沒帶回來,厚厚的畫冊幾乎畫滿了,每一張都是言沉所畫,姜遲再寫下一段話作為紀念。
而七月初七,言沉和姜遲要參加婚禮。
姜遲說是寧初琰和安諳的婚禮,寧初琰和安諳也是這樣告訴言沉的,不過言沉知道,那是她和姜遲的婚禮,姜遲為了給她一個驚喜,讓所有人一起瞞著她。
姜遲以為自己瞞地很好,但言沉無意中看到過姜遲對婚禮的設計。
大概是因為言沉比較喜歡中國風類的風格,姜遲所設計的婚禮風格完全是按照純中國式的婚禮,鳳冠霞帔更是姜遲依照傾月流光系列親手繪畫設計,僅此一套,就名為「傾月流光」。
七月初七。
天際晨光破曉。
興奮激動了一夜的姜遲幾乎沒能睡著,言沉早上醒來就對上了一雙溫柔繾綣的眼眸。
「早晨。」言沉睡眼惺忪地打過招呼,習慣性親昵地在姜遲的嘴角吻了一下,然後又往他的懷裡鑽了鑽,闔著眼眸問:「要去婚禮現場麼?」
大概是為了保持姜遲想給她的神秘感和驚喜,這麼長的時間,言沉一直裝作不知道。
也許是快到七月中旬了,小松鼠幾乎是每時每刻地黏著她,就連在床上的時候都會變著花樣地折騰自己,死去活來的那種。
「小時哥哥早。」姜遲吻了吻她的發,在她的耳邊低緩地道:「你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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