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好日子,好滿足,反正什麼都好!
一碗熱乎乎的肉和湯下肚子,大傢伙開始舉杯喝起來。
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
滾滾熱氣中,話題也熱了起來。
王向紅把王憶叫過去跟幹部們喝酒。
王憶挨個給他們舀了霜腸和湯,幹部們知道他身份不一般,乃是縣裡大領導的孫女婿,而且又跟縣裡治安局的局長關係近,便對他非常客氣。
黃中強很客氣的主動找他敬酒:「王老師,走一個?」
王憶雙手舉杯說道:「黃主任抬愛,那必須走一個,但我酒量確實普普通通,待會喝多了鬧了笑話,領導們不要在意。」
黃中強笑道:「王老師太謙虛啦,你們年輕人都是豪飲者,一年三百六十日,一日暢飲三百杯嘛!」
王向紅指著他介紹道:「黃主任是海量,他曾經在西域待過一些年,在那裡練出了好酒量。」
黃中強連忙擺手,低調的說:「我在西域喝酒不多,主要是抽菸多,哈哈,置辦過好幾套的菸具,菸斗、菸嘴、煙荷包袋之類,一套一套的。」
王東喜放下筷子說道:「黃主任你還吃旱菸啊?你這樣的幹部,不都是吃菸捲嗎?」
黃中強指著他哈哈大笑,說道:「你這話說的,不過現在還真是吃菸捲為多。當時在西域還是知青,沒什麼錢,就買菸葉抽旱菸,而且西域的馬合煙還很有名哩,吃的很帶勁。」
「也沒少喝酒。」副主任雲細節說道。
王憶詫異的說:「西域人因為信仰,他們好像不喝酒吧?」
黃中強搖搖頭說:「也喝,起碼農民是喝的。那時候老維家的農民同志聚會,誰家做東,就把大傢伙召集到他家裡去。」
「他們跟咱們不一樣,家家戶戶有塊花氈子,平日裡吃飯就在這上面坐著,中間放一張布單,然後吃饢、喝奶茶,吃飽了再喝酒,這樣可以保養腸胃。」
「他們喜歡開玩笑,所以他們喝酒有三樣法寶,說笑話、唱歌、彈奏二弦琴……」
說著他眯上眼睛回憶了一下,笑了起來:「那時候日子過的比現在苦多了,但也開心多了,不說了,來,喝酒!」
「喝酒喝酒!」大傢伙又紛紛舉杯。
王憶暗笑。
自己逃了一杯酒。
炸裡脊肉送上桌,這是好菜,哪怕是公社的幹部們也不是經常能吃上這樣一道菜,於是大傢伙紛紛下筷子,吃的格外開心。
喝酒喝的開心了,有人便提議唱歌:「咱們這裡有男同志有女同志,那就來一曲《年輕的朋友來相會》,我起個頭——咳咳!」
「年輕的朋友們,今天來相會,盪起小船兒,暖風輕輕吹……」
歌聲飄起來。
李岩京有些遺憾:他今天出門匆忙沒有帶上嗩吶,要不然給配樂一下子,那絕對帶勁呀。
王向紅家裡有歌聲,島上家家戶戶有笑聲。
很多社員都有親朋好友晚上來看電視,於是碰上生產隊吃好飯改善生活,這些親朋好友也能跟著吃一頓好飯。
日已落。
月初升,寒風起。
忙忙碌碌的海上空閒下來,社員們躲在家裡避寒,於是海島上變得清冷起來,只有亮起的燦爛燈光彰顯著漁家的溫暖。
炊煙散盡,灶台蒸騰了水汽被西北風攪動吹向四面八方,這是海島最獨特的氣味。
酒酣耳熱中,黃土公社的幹部們紛紛對王憶發出了邀請。
邀請他過去幫忙看看哪裡能打井,打上幾口深水井。
黃土公社有著全縣規模最大和最優質的農田,種糧食也種蔬菜,對淡水極為的渴求。
當然這公社是在主島上,是縣裡所有公社中條件最好的一個,甚至公社一些單位還通了自來水。
但這都是人用淡水,不能用來澆地,他們需要深水井來澆地。
王憶答應下來。
他還記得黃土公社的海水稻,今年已經找不到這水稻了,他可以明年找,到時候打井期間發現了海水稻,是不是很合理的事情呢?
飯局繼續,酒局熱烈。
這次王憶沒有喝醉。
黃有功才是真正的海量,他喝一杯酒下去便有些醉醺醺的了,好像隨時能喝倒。
然而他就是喝不倒!
他是生產隊酒局挑大樑的,把黃中強一行人給灌的服服帖帖……
14號在酒肉香味中度過,15號又是禮拜一了。
二豬來到島上了,而且還被安排著在一戶社員家裡暫住下去,禮拜一王憶便安排他的兩個兒子來上學,而二豬則負責帶徒弟給隊裡建起一座洗浴池。
很原始的洗浴池,就是用磚頭壘起來,再用水泥抹好罷了,沒有任何技術含量。
但二豬想要表現自己,他抹了個八角形的洗浴池,一上午收拾好了。
中午頭王憶吃飯之前過去看,這一看感覺真不錯,到時候在裡面洗澡就跟在八角籠里準備玩命一樣!
孫征南這邊上午沒課去了縣裡,下午他回來了,把打探到的消息悄悄告訴了王憶:
「考卷這件事上給咱們學校穿小鞋的是教體局後勤主任孫為民,消息能確定!」
王憶沒有問他是怎麼打探的消息。
他只要結果。
孫征南給他結果了,他便緩緩的點點頭說道:「行,很好,這個人我知道,是他幹的還真不出預料。」
他是校長,跟縣裡教體局的領導們或許不會很熟悉,但有頭有臉的都知道。
孫為民這個領導的名字很淳樸,人卻不怎麼淳樸,被縣裡人起個綽號叫『孫公雞』。
得到這麼個名號第一是因為他愛吃雞,特別是燒雞,自稱工資獎金都用來買燒雞吃了。
第二就是為人吝嗇,一毛不拔,被看做是鐵公雞。
不過教體局的大領導也是因為這點才讓他去管後勤的,希望他能給國家節流。
但王憶覺得這個『節流』目的是扯犢子的。
孫為民這人一毛不拔不假,可往自己手裡摟錢那是飛快,比公雞劃拉地上的草籽還要利索。
相傳毛筆字練習本的定價就跟他有關,有人說市裡的印刷廠暗地裡給他送錢了。
王憶因為身上背著機密,所以不怎麼去摻和公家事務,毛筆字練習本這事他就沒有摻和。
可是如今有狗官欺負到他頭上那自然是萬萬不可的。
他得為民除害!
特別是這狗官還是縣裡二把手齊敏那邊的人,他更得辦一辦了!
這樣還得需要孫征南出馬,王憶給他又安排了工作,讓他去查看孫為民的辦公室和家庭情況,用照相機拍下布局,準確查驗出進出人員的情況。
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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