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改正錯誤,我一定要痛改前非!」
王憶一拍手說道:「這不就得了嘛!」
「這樣,項隊長,我覺得你是不是可以這樣?就是你要通過實際行動來表現你痛改前非的態度,那怎麼來行動呢?」
「你把家裡的船交出來、把家裡的財產也交出來!你就留下一棟屋子來遮風避雨,其他的全交給你們生產隊,分給各家各戶!特別是那些漏斗戶,更要多分一些!」
「我什麼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你到時候跟上級單位、跟組織解釋一下,當時你是犯下錯誤,可這情有可原嘛,你當時想的是能者多勞,嗯,你覺得你比較能幹,更多的財產承包給你,你能用來創造更多的利益。」
「但這些利益你不要,你的目的是給整個隊集體來創造利益,你賺到的錢、添置的家當最終都要還給隊集體。」
「這叫什麼?這叫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你認為自己有率先富裕的能力,也有先富帶動後富的覺悟!」
項宏瑞目瞪口呆。
一時之間他都不知道該說啥好了。
他以為王憶這雜種是在拿自己開玩笑,但是看王憶的樣子好像又不是開玩笑。
難道對方是認真的?
他仔細端詳王憶的臉,看到的是一張正氣凜然的臉!
這把項宏瑞給整不會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吐槽了。
自己這是求的兩個什麼人?一個要自己以死謝罪,一個要自己散盡家財來謝罪。
這這這——
一個圖財一個害命啊!
偏偏兩人都是一臉認真的給他出主意,這弄的他沒話說。
最終他只能苦笑著擺擺手說:「你們還是先忙吧,這事我仔細再好好想想,爭取能獲取組織的寬大處理。」
他灰溜溜的離開。
孤寂的山海、孤寂的秋風,還有一個孤寂的背影。
王向紅斜睨王憶一眼。
王憶沖他點點頭。
合作愉快。
他們兩人都很看不上項宏瑞這個人,利用職權以公謀私,這也叫人?
這他麼叫敗類!
項宏瑞走了,項滿銀又來了。
這會王憶幾人已經在島上轉過一圈來了,盛大貴的腰和腿又開始酸麻起來,幾人正陪著老爺子坐在一塊石頭上曬著太陽說話。
項滿銀隔著大老遠沖他們招手:「稀客稀客,老班長、王老師,你們怎麼來了呀?哈哈,提前知會一聲,我好給你們準備上茶葉水嘛!」
王憶跟他握手,王向紅問他說:「滿銀,以後你們隊裡是不是你要當家了?」
項滿銀坦然說道:「爭取吧,我希望我能當家,老班長你都看見了,我們隊裡日子過的太苦了。」
「老人不能養老,小孩缺少營養,青年沒有媳婦,中年賺不到錢。這樣下去不行啊,國家領導都說過了,貧窮不是社會主義!」
王向紅踩著石頭遞給他一根煙,項滿銀主動上來用火機給他們打火。
王憶一看這火機是通紅的塑料,頓時認出這是自己從22年帶回來的商品,竟然賣到這島上了!
項滿銀注意到他的目光,拉著衣襟擋住海風給王向紅點燃香菸後他晃了晃火機笑道:「我對象給我買的,她叫李香梅,是我們小學的教師。」
王憶有點印象。
李香梅也是民辦教師,在縣一中參加培訓的時候他們見過。
項滿銀給自己點了煙,問道:「老班長,我聽我們隊裡的夥計說,你這邊有買賣能跟我們隊裡合計上?」
王向紅說道:「我們隊裡想辦個磚窯廠……」
聽到這話,項滿銀手腕一抖。
當初王憶向葉長安和魏崇山等領導提起他們社隊企業要建磚窯廠的時候項滿銀等人在場,只是隔得遠,他們這些人並沒有聽清雙方的討論。
所以此時突然聽到外島要辦磚窯廠,項滿銀直接震驚了:「你們要在咱外島辦磚窯廠?咱這裡還能辦的起磚窯廠??」
王向紅說道:「不好說,這事現在還是計劃,還沒有開始。按理說我不該現在就跟你聊這個事,畢竟八字還沒一撇,誰也不知道最終是啥結果。」
「不過你們隊裡的領導班子不穩定,我不知道你們隊裡以後誰能做主,我個人覺得你應該比較適合,作為咱們同一支連隊的老戰友關係,我希望你能當這個隊長。」
王憶聽到這裡明白了。
項滿銀跟王向紅當年服役的時候都是一個連隊,難怪他叫王向紅為『老班長』,原來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項滿銀很尊敬王向紅,說:「老班長,我在你面前實話實說,絕對不藏著掖著什麼。」
「我確實想當這個隊長,但我跟宏瑞叔不一樣,我當隊長不想著給自己發財致富,我就是想以你為榜樣,帶領社員們走上小康致富路,讓家家戶戶吃得飽飯、穿得暖和!」
王向紅點點頭:「那你就全力爭取吧,我們隊裡的磚窯廠需要大量泥土,而你們島上有土山。」
「這土山沒多大用處,不能栽種糧食不能搞什麼生計,所以我尋思著到時候從你們生產隊買土。」
「能啊。」項滿銀有些激動,「這土山對我們隊裡人來說就是一座荒山,要是這土能賣給你們的磚窯廠用來燒磚瓦,那我們的土山就成了金山!」
王憶說道:「對,我們建起磚窯廠後,你們賣土可以賺到第一桶金——就是一大筆錢。」
「如果你們隊裡能利用好這筆錢、比如搞一個小廠子,那應該能夠依託這廠子把生產隊的經濟給搞活!」
項滿銀一摸寸頭說道:「是的,王老師你說的太正確了,我現在確實有點想法,就是缺啟動資金!」
王向紅感興趣的問道:「你有什麼想法?」
項滿銀說道:「是這樣的,我這個想法很不成熟,甚至有點違反市場紀律。」
「我有戰友在江南造船廠上班,他們那裡有不少機動船能用上的零配件和一些維修、翻修的舊機動船。」
「我想利用這層關係買一些零配件、發動機甚至是整船回來,現在改革開放了,咱漁民都在甩著膀子鼓足力氣要大干特干一把。」
「這種情況下漁船吃力大,零件容易磨損容易壞,我想著搗鼓零配件回來做這個買賣。」
王向紅問道:「你現在這艘船就是在江南造船廠買回來的?」
項滿銀說是。
王向紅便皺起了眉頭:「你戰友不地道了,他賣給你是什麼船?怎麼剛賣給你就壞了?」
項滿銀苦笑道:「這事真怨不得我戰友,因為我買的就是一艘報廢船,當時我帶上了我積攢的津貼、退伍金還有貸了一部分款,總共湊了兩千八百塊去船廠買船。」
「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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