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張廷均,遲遲不允告老還鄉。
只因張廷均一走,廷尉卿的位置便留不住,必須有人儘快頂上。
他明明對秦時的存在很介懷,可又在等秦時回來。
真是古怪又矛盾的一人。
卓明月伸出手,輕輕點了點他的鼻尖。
很輕的觸碰,他卻突然睜開了困頓的眼。
卓明月立刻縮回手,做賊心虛般要轉過身去。
宴清風用力抱緊了她。
抱得緊緊的,要把她融進骨血一般。
「不怕,不要再怕我了,」他啞著嗓子說,「如今你的地位,不是我能輕易撼動的,你不需要再怕我」
這幾年,他們共持廟堂,卻也始終在為她造勢。
他以自身為階,讓她踩著他的脊背,一步步往上走,一步步攬權。
她身邊之人,她所信任之人,皆逐一重用。
不服她的,只有臣服這一個下場。
如今有忠誠於她的武將,也有擁護她的文臣。
他終於,把她捧到了足以與他抗衡的地步。
也只有到這地步,她才不用再擔驚受怕,草木皆兵。
卓明月說:「做噩夢了?」
宴清風鬆開她,啪啪給了自己兩耳光。
「我畜生,怎麼能碰你,你才剛出月子,我真他媽畜生。」
顯然,他還在渾渾噩噩的夢裡沒清醒過來。
不過打完這兩巴掌,他可算是醒了。
就著月光,他看清了懷裡的女子,和她身上完好無損的寢衣。
咦。
他不是抱著抱著就獸性大發,把她衣服撕了嗎?
她不是哭著說她害怕,還說再也不原諒他了嗎?
宴清風有些愣神。
卓明月捏了捏他鼻子。
「做個夢都死性不改啊你?」
宴清風吸了吸鼻子,見她眉眼柔和,看起來不像生氣的樣子,這才心中安定一些。
他剛乾了什麼蠢事?
打了自己兩耳光來著?
「我,我只是,其實我也沒有」
卓明月說:「繼續睡吧,也好把夢裡沒做完事,做完它,是不是?」
「不不不不,不做了」
夢裡的卓明月一哭,也嚇得他夠嗆。
哪裡敢
宴清風兵荒馬亂的心,在看她唇邊勾起一點笑意時,忽然就安靜下來。
她笑了。
並不是嘲諷的那種笑,也不是不達眼底的笑。
她這次的笑,連眉眼都是柔和的。
但很快,她轉過身後,他便看不到她的神情了。
她打著哈欠說:「好啦,真的困了。」
這夜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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