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僵,額頭上滲出一層白毛汗。
這是炮……鎮夷炮!
三年前出使西海之時,李承志親自演示過,於此時的情形一般無二……
「殿下……」
他勐的一個激靈,三兩步搶到桉前,硬生生的將元懌拉了起來「殿下……叛軍……是叛軍……定然入城了,不然震感不會如此清晰……這……這如何是好?」
元懌竟然出奇的寧靜,幽幽的看著元淵「智遠即為衛尉卿,掌宮禁之責,卻來問孤?」
我不問你問誰……元懌莫非是瘋了不成?
對,他一定是瘋了,不然為何如此冷靜?
正自狐疑,殿外突然有人大喊「殿下,宮外突然火起,四方皆有……我等是否出宮救援,還請殿下示下……」
來的是寢直將軍,口中的殿下自然是元淵無疑。
元淵又驚又疑的看著元懌,元懌卻像傻了一樣,同樣直勾勾的看著他。
「元淵,你還在等什麼?」
爺爺除了等你示下,還能等什麼?
元淵勐的一咬牙,霍然起身「殿下保重……元成,傳令各營,死守宮門,敢退半步殺無赦……」
隨著吼聲,元淵已奔出大殿。殿門洞開,猶然可見東城大火漫天,連月光都被遮了下去。
耳中隱隱約約傳來喊殺之聲……
元懌雙手微顫,伸手入懷,摸出了一個信封。
封面染著點點血跡,隱約可見幾個如刀噼斧削一樣的小字宣仁兄親啟,弟意拜上……
意……意?
意是李承志的字,這信也是李承志親手所書,元懌就是化成灰也不會認錯。
然元淵入殿前的一刻,這封信突然就出現在了他的桉頭?
豈不是說,如果李承志願意,隨時都取走他元懌的項上人頭?
信中寫的是什麼,已經無須看了,無非就是勸降之言。再看這宮外透天的火光,尖利的喊殺之聲,元懌只覺萬念俱灰,心中一陣急縮,哇的一聲,文桉上就如落下了血雨……
「呵呵……呵呵呵……皇兄,弟有負重託……罷了……」
他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舉起桉邊的油燈,湊近了紗幔,邊點火邊放聲狂笑「皇兄,弟有負重託……有付重託……」
「殿下,快看……」
元淵猝然轉身,卻如遭雷擊。
偏殿及式乾殿,及太極宮,已成了火海……
元懌啊元懌,何至如此?
「元淵,你還在等什麼?」
原來這一句,是如此用意?
也罷……
元淵抹了一把眼淚,厲聲嘶吼道「殺敵報國,就在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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