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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小說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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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許多牡丹,親手養護,花開時節,蓊蓊鬱郁,漸漸成為遠近聞名的盛景。

    他時常搬了躺椅坐在牡丹花叢旁,不過才三十出頭的年紀,卻已經覺得垂垂老矣了,一日他拿了鏟子正在松花土,耳旁聽得寺廟裡的鐘聲,和尚大聲的誦經聲,問左右:「外邊是什麼人在念經?」

    左右一臉莫名,並沒有聽見任何聲音,陸賾喜靜,何人敢喧鬧,往外面一瞧,果然是個和尚在念經,大為吃驚。

    那和尚敲著木魚,破衣爛衫,偏偏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旁若無人得進了園子。

    陸賾聽那木魚聲漸漸逼近,越發心煩意亂起來,瞧見那和尚頓時頭暈目眩起來:「這位師傅,你是什麼人?」

    和尚手上的木魚未停,道:「貧僧過路人,施主,這裡不是你久待的地方,待久了就醒不過來了。」

    陸賾還要再問,便一頭往台階下栽去,倒在牡丹花叢里。他被左右驚呼著抬到床上,只存一吸,對著那和尚,猶咬牙吐出兩個字:「秦舒!」

    和尚並不回答他,雙手合十,偏偏那木魚聲卻一直未停:「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陸賾伸手死命抓住那和尚的前衣襟:「秦舒!秦舒」

    和尚搖頭:「緣本無緣,即緣隨緣,願緣解緣。」

    陸賾無力的垂下手來,閉上眼睛,心道:「果真再也無緣了麼?」

    那木魚聲越來越大,陸賾眼皮越來越重,不斷地往下墜,沒入一片虛無之中,不知過了多久,隱隱約約聽得人聲,凝神這才聽見:「姑娘,國公爺睡了,咱們往水榭那邊尋夫人去,成不成?」

    一個小丫頭哼了一聲:「才不要,阿爹說了,叫我往這邊來,他偷偷給我帶冰碗來的。說話不算話,做什麼睡著了?他跟阿娘不是中午才起的麼,做什麼又困了?」

    什麼中午才起,這話可不好再外面說的。偏這位姑娘,不說自家府里,就是東府也是人人都讓著她,寵著她,平日裡闖再大的禍,除了夫人說幾句,旁人是一句重話都沒有的。

    嬤嬤哄著道:「姑娘,府里國公爺同夫人的事,咱們可不能在外邊說的。叫別人聽去,亂嚼舌根。」

    陸偱望了望四周,見並沒有人,她五歲了,也知道這些,點點頭,手上不知從哪裡尋來的木魚,一路上敲著從廊下溜了進去。

    她敲著木魚,本來是想把阿爹吵醒來著,甫進去,見陸賾躺在羅漢床上,臉上都是淚水,倒嚇了一大跳,丟開那木魚,搖了搖陸賾的肩膀:「阿爹,阿爹,你怎麼哭了?」

    也不知為什麼,陸賾開始能聽見她的聲音,想睜開眼睛偏偏睜不開,只那木魚聲一停,他仿佛渾身都能動彈了,映入眼帘的是自己那急得快哭出來,滿臉通紅的小女兒,小手伸過來用袖子擦他臉上的淚水:「阿爹,你怎麼?怎麼我叫你這麼久,你也不說話?」

    陸賾不說話,此情此景,已恍如隔世一般,把循姐兒抱到懷裡,撫著她的後背安撫她:「沒事?阿爹做了個噩夢而已。」

    陸偱趴在陸賾肩頭,童言童語:「是夢見阿娘罰你了麼?」又給他出主意:「要不然你也學我,寫檢討書,再背幾首詩,阿娘就不生氣了。再不然就叫哥哥回來,哥哥每次回來,阿娘一準兒不會發脾氣的。」珩哥兒大了,在宮裡伴讀,每十日才能回家來一次。

    陸賾呵呵笑出聲來,問:「阿娘呢?」

    陸偱小手往外邊指了指:「在香洲野航那邊的水榭里同伯祖母們一道兒聽戲。」

    外頭的嬤嬤這時候也趕進來,陸賾從她手裡取了手絹,給偱姐兒擦額頭上的汗,問:「聽的什麼戲?」


    陸偱搖搖頭:「不知道,我聽不懂。不過阿娘說那唱戲的小哥兒生得好看,還叫他近前說話呢,賞了他好多東西。」

    她又問:「阿爹,冰碗你帶來了沒有,我只吃一小口,你不說我不說,嬤嬤不說,阿娘肯定不知道的。」

    她怕陸賾反悔了,抱著他脖子撒嬌。

    陸賾笑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阿爹既答應了,就一定做得到。」

    抱了她往香洲野航去,隔得遠遠的便聽得一陣熱鬧的絲竹管弦之聲,先在外間坐著,叫丫頭端了兩碗冰碗來,各自美美吃了解暑,這才抱了陸偱往水榭瞧戲的台子上去。

    這裡都是自家人,近年來風氣也開放了些,又隔著帘子,倒是不必太避諱。

    這時候已經是傍晚,水榭裡邊上了燈,燈火闌珊處秦舒懶懶在坐在太師椅上,撐著手痴痴望著對岸戲台子上的小生。

    陸賾望著她,一身青杭絹羅袍,輕輕垂著衣袖,露出半截帶著白玉鐲的皓腕,只覺得她渾身染上一層薄薄的光暈,一時心裡酸酸的發脹,邁不開步子來。

    陸偱見他奇怪,掙脫下地來,朝著秦舒撲過去,喚:「阿娘!」

    秦舒這才回過神兒來,見陸偱衣襟前沾了草莓醬,取了帕子給她擦了,問:「誰給你吃冰碗了?」

    陸偱怕秦舒,又不想出賣阿爹,往主位的伯祖母跟前去:「伯祖母,我今天留在這兒跟六姐姐睡,好不好?」

    伯太太笑:「那你六姐姐可高興了,她日日念著你呢!剛上哪兒玩兒去了,這一頭的汗。」

    旁邊的五爺手上剝著瓜子花生,瞧見門口的陸賾:「誒,大哥怎麼不進來,站門口做什麼?」

    旁邊的五奶奶出身好,又年輕,一家子都喜歡她,捂著帕子笑:「我看大哥是聽人說,嫂子賞了那小戲子,這才忙不迭趕過來的。」

    她這麼一取笑,惹得眾人都熱鬧的笑起來,伯太太笑著指著五奶奶:「也就是你大哥嫂子疼你,不同你計較,偏你這樣促狹。」

    秦舒回頭,這才見陸賾站在門口帘子處,眾人笑過一通,也不見他進來。這樣促狹的調笑,要當事人笑著輕輕揭過才算好,偏偏陸賾位高權重,他毫無表示,更加不進來,氣氛便隱隱有些僵住。

    今兒是人家府里大壽,秦舒並不想掃興,放了手裡的茶,笑:「大抵是還醉著呢?」

    往門口的帘子去,掀開來,見陸賾站著不言不語發愣,問:「怎麼不進去?酒還沒醒?叫你少喝幾杯,偏不聽,到時候頭疼我才高興呢。」

    陸賾面色如常,甫一開口,便哽咽起來:「我我」

    說得兩個字,便再也說不出來,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陸賾這時才知,這詞裡所寫竟是真的。

    可是又萬幸的是,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失而復得,又患得患失。

    秦舒從沒見陸賾這樣哭過,或者說不曾見過他哭,取了衣襟上的帕子替他擦了,問:「怎麼了?不過醉了,在暖閣里睡了一覺,倒跟個小孩子似的。今兒是東府老國公的大壽,你這樣,別不是掃人家的興。不過五弟妹取笑一句,她一向沒有惡意的,你怎麼同她計較起來?」

    陸賾握住秦舒的手,喃喃:「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那和尚還說我們沒緣分呢?」

    秦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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