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紛紛抱拳回禮。
廖先為道:「諸位在此等我片刻,我去請陸綱陸大人來,他還有話與你們說,事情說完後,諸位就可回家了。」
他邁步出門,眾人就都鬆了口氣。
可是只片刻,就有人臉色大變表情扭曲,眼神里滿是驚恐。
「酒有毒!」
有人喊,說話之際,嘴裡已有黑色血液往外溢出。
他們慌亂起來,想衝出去,可是這書房門外,一群御凌衛已經用繩索將門勒住,屋子裡的人發了瘋的拉門,可根本拉不開。
那些御凌衛在外邊拉緊了繩子,裡邊的人瘋狂的嘶吼。 大概半刻之後,屋子裡安靜下來,一點聲息都沒有了。
陸綱從暗影處走出來,廖先為跟在他身後。
他剛才喝酒所用的酒杯,內含機關,看起來是舀了一杯酒,可那酒杯有內壁,按一下機關,酒都流進內壁之中,他一點都沒有喝。
「這些人,畏罪服毒。」
陸綱道:「想不到,雲州府官場,竟是被婁樊滲透的如此之凶。」
廖先為俯身道:「大人,從檢查他們的屍體發現,這些人的手上,都有割傷的痕跡,應該是早些年歃血為約的時候所留,料來,早已勾結。」
陸綱點了點頭:「這可是實據,寫奏摺的時候,一定要寫進去。」
「是。」
廖先為俯身答應了一聲。
陸綱擺了擺手,御凌衛上前將屋門打開。
此時這屋子開門那一瞬,竟如同是噴出來了一股腥臭氣味似的,讓人不得不連連後退。
陸綱看了一眼便不想再看,這被毒死的人,臨死之前竟然也會大小失禁。
「他們家裡人?」
廖先為小心翼翼的問了一聲,說話的時候看著陸綱臉色。
陸綱道:「他們哪有什麼家裡人,都是同黨。」
說完後轉身走了。
第二天一早,廖先為就把寫好的奏摺送到了陸綱手裡。
陸綱看過內容之後頗為滿意,見那奏摺署名上,廖先為特意把陸綱兩個字寫在最前,更為滿意。
「送歌陵吧。」
陸綱道:「另外,偵破了如此大案,需讓雲州百姓知道,你安排人在城中各處張貼告示。」
廖先為俯身:「卑職明白,已經吩咐下去刊印,只需一天時間,明日就可滿城張貼。」
陸綱道:「還有一件事,陛下的心意你也該懂,御凌衛已經不是原來的御凌衛,御凌衛中,也不能有那麼多人在地方上做官。」
這話說的,廖先為心裡一緊。
陸綱道:「自即日起,你便不是御凌衛的人,以後不管什麼事,無需向我報告。」
廖先為連忙應了一聲,答應的格外迅速,而且明顯是很滿足的樣子。
陸綱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倒是答應的快。」
廖先為一驚,嚇得心都停跳了片刻,他連忙俯身道:「無論如何,我永遠都是大人的屬下,對大人忠心耿耿。」
陸綱拜了拜手:「去吧,以後不用再見我。」
廖先為這才躬身退出。
第二天一早,雲州城各處就開始張貼告示。
如此多的官員被婁樊密諜收買,一下子就把百姓們給驚著了,瞬間就滿城風雨。
百姓們當然會議論紛紛,他們大罵那些官員,也大罵婁樊人。
人人都說那些官員該死,人人都罵婁樊人陰毒。
廖先為穿了一身便衣,站在人群後邊,聽著百姓們的罵聲,他在心裡鬆了口氣。
百姓們罵的越狠,他心裡越踏實。
他看了一會兒後,轉身進了巷子,事情到了這一步總算是可以告一段落。
進巷子後沒走幾步,背後上來一人,一刀捅進他後腰。
不容他喊話,前邊又出現一人,一刀戳進他心口。
不久之後。
陸綱親筆寫的奏摺,加急送往歌陵。
雲州府治廖先為,因為偵破婁樊密諜大案,在辦案途中,被婁樊密諜刺殺。
由此可見,雲州城內,依然還有大量婁樊密諜潛藏。
罪臣陸綱,斗膽請示陛下,暫時留在雲州,願意傾盡全力,協助武凌衛林指揮使清剿敵國密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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