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納內勁數倍的這種做法,就是一穴換一命。
;;;將敵人的內勁盡數吸於一處明穴中,再以敵人的內勁爆發回去殺敵。
;;;他這樣做,他覺得,大概是徹底封住了這七處穴位,以後再也不能用了。
;;;但他,在乎,卻不會後悔。
;;;烈火瀑布落在大傘上往四周流動,火焰也逼退了圍上來的飛魚堂弟子。
;;;那火光是如此的奪人眼球,如此的令人震撼,可所有人都看向了林葉。
;;;他們想看看,在這個時候,連青鳥樓都一人不來的情況下,是誰來救那病瘦之人。
;;;林葉深呼吸。
;;;然後緩緩站直了身子。
;;;他看向火光那邊喊道:「死沒死?」
;;;莊君稽回應:「早著呢。」
;;;林葉笑了。
;;;他喊:「我不是很能打,所以多的交給我。」
;;;他彎腰,從地上撿起來兩把長刀。
;;;莊君稽喊:「好!」
;;;火焰還沒有完全熄滅,那壯碩如山的漢子已經站了起來,他再次把莊君稽放在自己肩膀。
;;;靈山奴回頭看,眼睛有些發紅。
;;;「小個子,以後你是靈山奴的兄弟!」
;;;林葉:「屁話,小你妹的小個子。」
;;;然後再次深吸一口氣,看著那四周至少數百人的隊伍,他左右晃了晃脖子。
;;;「你們倒也不用太念我的好,畢竟與飛魚堂,我也有我的仇。」
;;;他身子壓低,腳下蓄力。
;;;那些飛魚堂的弟子不敢招惹莊君稽,還不敢招惹他?因為他可沒有飛器。
;;;沒有飛器,便不是拔萃境之上的強者。
;;;砰!
;;;林葉腳下炸開一團氣浪,人衝進了飛魚堂的弟子之中,下一息,血如箭般在人群中飛濺。
;;;就在距離此地不到一里遠的地方,兩個黑袍人並肩站在高處看著。
;;;他們兩個像是完美的隱藏在黑暗之中,也完美的隱藏住了自己的氣息。
;;;哪怕就算是交談,他們的聲音也都控制在了這個範圍之內,不會被人聽到。
;;;這般內勁控制已到收發自如的境界,絕非是拔萃境以下的人能夠施展出來的。
;;;這兩個黑袍人,若不穿黑袍,大概也都算是尋常人的身材,只是一個顯得高些,一個顯得瘦削。
;;;瘦削的說:「看起來,武岳之下,已沒有人是莊君稽對手了。」
;;;高大的說:「若他早年學會憐惜自己,不那麼多意氣用事,這雲州城裡就會又多一個武岳境的人。」
;;;瘦削的沉默片刻,搖頭:「對你來說,那可不是好事。」
;;;高大的說:「對你來說,那就是好事?」
;;;瘦削的那個又沉默片刻,然後笑了笑:「這兩個傢伙,都有點意思,一個是什麼史上最強啟明境一芒,一個是武岳境之下已無對手。」
;;;高大的說:「有些可惜。」
;;;瘦削的說:「你會覺得別人死了可惜?」
;;;高大的說:「你死了我也覺得可惜。」
;;;瘦削的說:「你死了,我大概會去放幾個爆竹放幾十個吧。」
;;;他問:「你按住了青鳥樓?」
;;;高大的回答:「方凌渡是個真小人,還需要我按著青鳥樓?」
;;;他說完轉身:「沒意思,不看了,不如回鬼市里聽個曲兒自在。」
;;;瘦削的不走,他說:「我得再看會兒,雲州城已經十年沒有這麼熱鬧過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注意力一直都沒有離開那邊廝殺之處。
;;;他看到了,那個壯漢扛著莊君稽已經進了凝春樓,所以他覺得確實好可惜。
;;;因為那地方本就是個陷阱,樓外的陷阱和樓內的陷阱比,什麼都不算。
;;;當然那是對於莊君稽來說,武岳之下第一人,陷阱不大,怎麼能陷的進去?
;;;樓外的幾百人,對於那個叫林葉的小傢伙來說,也是足夠大的陷阱了。
;;;因為已經看不到那傢伙的身影,被數百人圍進去,像是被海浪吞噬的一塊石頭。
;;;「唉」
;;;瘦削的黑袍人嘆了口氣。
;;;然後,他眼睛猛然一亮。
;;;那塊年輕的,但又臭又硬又倔強的石頭,從海浪里再次出現。
;;;血潑滿身,這還未滿十五歲的少年。
;;;笑了。
;;;因為他覺得,原來,如此,這般,很快意。
;;;滿臉血,咧開嘴,露出白白的牙齒,嘴角上揚的弧度啊,竟是還有些明媚。
;;;在他四周,屍骸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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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雙倍月票的開屏,加一更,求加入書架。】;;;;站在凝春樓上那蒙著面紗的女子,眼神里的恨意,似乎已凝結成冰。
;;;凝春樓這名字的含義,大概是要留住春暖,可她眼裡心裡,只有冰寒。
;;;當年,施紅燭贏了她奪走了飛魚堂總舵主之位,今天,她要讓施紅燭把一切都還回來。
;;;「莊君稽!」
;;;面紗女子大聲喊道:「施紅燭為了你壞飛魚堂的規矩,她該死,你為了她壞青鳥樓規矩,你也該死。」
;;;她伸手一指:「我今日要看看,你們兩個還有誰能來救!」
;;;當初與青鳥樓約定井水不犯河水的,正是如今被囚禁的施紅燭。
;;;若此時青鳥樓真的調派大量人手過來支援莊君稽,那自然也就是在向飛魚堂宣戰。
;;;所以今日這局面,施紅燭是孤家寡人,莊君稽身邊只有一個靈山奴。
;;;「這嗶婆娘嗶話真多。」
;;;靈山奴一俯身,撿起來半截柱子,朝著樓上狠狠甩了過去。
;;;眼看那柱子就要砸進窗口,面紗女子手腕一翻,兩個月牙形的兵器在她身前急速的切割旋轉。
;;;飛來的柱子,沒多久就被切成了碎末。
;;;那兩個彎月停下來的時候,才看清楚是一對跨虎攔,懸停在窗口,光芒四射。
;;;這兵器在江湖上頗為少見。
;;;靈山奴見那柱子沒能傷人,倒也不懊惱,畢竟那女人可是飛魚堂的二當家,地位僅次於施紅燭的月溫柔。
;;;她姓月,詩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