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謀其政,這兩方面他都可以算得上優秀,梁凡有怎麼會在他面前顯得傲慢無理?
「殷大人,有事你直接說,如果我能做到的話,那接下來咱們再商量。」
梁凡沒有把話說滿,如果殷如令的要求讓自己生活都不順暢,自己又何必答應?
「梁先生,其實事情也不複雜,只需要先生你同意即可。前天縣中縣學教習突然病故,學子課業暫時無人教授,本縣思前想後,縣中飽學之士又可託付之人又只有先生一人,本官只能厚著臉皮前來求先生暫代教習一職。
等到本官上報此事,中府回復派遣新的教習之後,先生就可恢復自由,本官絕不會再打擾先生。」
「什麼,教學生,這是什麼操作?」
梁凡心中忍不住我了一句大槽,自己看小說還說的過去,畢竟一堆繁體字連在一起,自己能讀懂八九不離十。
但是教授學生,這簡直是在為難我胖虎,自己半瓶水的水平都沒有,讓自己去教縣學學生,那不是丟人現眼嗎?
梁凡剛要出口拒絕,殷如令就搶先說道:「不用先生再傳授他們新的課程,只需要先生監督檢查學生的進度就行,我可不敢讓先生太過勞累。」
看著梁凡還在猶豫,殷如令暗自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瞬間兩眼通紅,差點流下淚來。
「想我殷如令,為官也算清正廉明,但連縣學學生都不能教育好,實在妄為西寧父母官。
他們都還只是少兒郎,春闈大選在即,他們這些人要是因為這段時間沒有教習導致學業受阻,那我就是他們的罪人了。」
這個世界,除了武道修為以外,科舉做官是另一條出路,而這也是窮人家的第一選擇。
畢竟窮文富武,只要孩紙努力一點,就算科舉失敗,還能回家做個私塾先生,這也算一條捷徑,徹底擺脫種地農民身份的出路。
梁凡前世孤兒身份,卻也因為教育制度的日益完善,讓自己不再是一個白丁,有了自己生活的資本。
雖然最終患病身亡,但讀書已然是他的財富,寫的更是一手好字,現在他可以看志怪雜記,就是因為他前世讀書識字。
此刻他不由想起了自己前世的苦讀生涯,對準備春闈的學子多了一分認同感,又看到殷如令如此感性,一激動就點頭答應了。
殷如令瞬間變臉,滿臉高興,「我就知道梁先生乃有大德之人,本官佩服之至。」
看著殷如令變臉的境界,梁凡心裡直抽抽,自己是不是被套路了,但自己又不好立刻反悔。
不過自己可以創造條件,你自己不答應的話,那就怪不得我不接受了。
「教書可以,不過我不想去縣學,你也知道我這人懶,實在不願意離開烏衣巷,要不你讓他們來我這讀書?」
梁凡暗自得意,縣學怎麼可能讓學生在縣學外教學生,這根本就沒有先例。
誰知道殷如令卻拍掌叫好,「先生說的不錯,是該讓縣學的學生增強運動了,這往來一個時辰的時間,剛好讓他們當做鍛煉身體,身強體健才能刻苦讀書,先生果然大智慧,本官佩服。」
臥槽,好你個殷如令,竟然為了讓我暫代教習,這麼不要臉的話你都說得出口,當官的,甭管他對百姓如何,這境界果然心黑,套路一套一套的。
殷如令既然都這樣說了,那也沒辦法,梁凡只能吃下這啞巴虧,殷如令和梁凡約定好明天讓縣學的學生來這學習,便留下一堆禮物,告辭離去。
「小白,你說我是不是太善良了,我明明想拒絕的啊!」
小白根本就不敢給梁凡反應,這麼久以來,小白也有了經驗,等到自家主人犯二的時候,千萬不要搭理,不然等他回過神來,就會讓自己這個親眼見證他黑歷史的狗子,也就是弱小可憐無助的自己沒有果兒酒喝。
所以有時候自己該視而不見就視而不見,該拍馬屁就拍馬屁,這個分寸一定要掌握好。
果然接下來梁凡自己就反應過來,自己都答應了殷如令,現在說自己不願意,那不是說自己蠢,被殷如令輕易套路了嗎?
狗子這次表現不錯,看來剛才沒注意自己在殷如令面前犯二,就不找它麻煩了。
其實梁凡哪是被殷如令套路,他是心底潛意識願意被套路,不然又有誰能強迫他做不想做的事。
他只不過是在緬懷曾經的自己,現在刻苦讀書的學子,和以前為了博出未來放手一搏全力準備高考的自己又有什麼分別?
所以與其說是梁凡被套路,不如說他在告別過去。
感覺到此刻梁凡看著自己善意的目光,小白暗自全身放鬆下來,有這樣不要臉的主人,自己容易嗎?
狗生委實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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