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擦的酒瓶,「你爸今兒一大早就特意忙著翻這瓶酒出來等著你回來。」
樊峋沒接話,客廳里除了電視機新聞播報的聲音安靜得讓人感覺壓抑。
晉嵐想沒話找話,搭在腿上的手相互搓了搓,正準備說話,身邊的樊峋側頭一個眼刀飛過來,意思是你給老子安靜點閉著嘴。
晉嵐噎著閉了嘴。
樊母睨了一眼兩人,心裡哂笑,所以說,孩子嘛,在外面再怎麼樣回到家在父母面前都還是小孩子,樊峋那樣,她一看就知道現在在心裡怎麼罵她和他爸兩個老混蛋。
「你們坐著看會電視,我進去看看清若那孩子,這孩子也真是的,說了讓人幫忙她不要,自己忙活了大半天了,不僅一桌子的菜要準備,還時不時的要洗水果呢~」
樊母的聲音漸遠,話語是吐槽,只是怎麼聽怎麼都是在維護特意說給樊峋聽的。
樊父彎腰從桌子上拿起遙控器關了電視,客廳里安靜下來,他拿了桌上的酒瓶繼續方才的動作,看了一眼冷著臉的樊峋,聲音稍微軟下來,「清若是個好孩子,我和你媽也是著急,這孩子是你傅叔叔的獨閨女,也算是我和你媽看著長大的,你不常在家,沒見過她,她去年才畢業的,之前周末常來,你媽可是和你傅叔叔說了好久的。」
樊父口中的傅叔叔,是樊父的警衛員,樊峋和晉嵐都見過幾次,樊父一直很喜歡這個人,雖然不怎麼會變通,但是做事認真,為人實誠,用樊父的話講,這種人跟著他,他安心。
樊峋對這一段發言嗤之以鼻。
著急,著急什麼。他小時候隔天就是滿月酒當晚還沒名字的時候怎麼不見他們著急,他小時候問爺爺父母呢?怎麼不回來看他,爺爺沉默的時候怎麼不見他們著急,爺爺身子越來越差,他整日整夜想辦法又怪自己無能為力的時候怎麼不見他們著急。
現在他們著急什麼。
樊峋起身就想走,晉嵐抬手拉住。
「峋哥~」
晉嵐也是為難,看看樊父又看看樊峋,這父子兩真是……
樊峋背對著樊父,口吻是處理公事時候的冷靜沒有餘地,「我今天回來不是回來吃飯和見你們中意的兒媳婦的,我只是回來通知一聲,以後我的任何事都不勞您和樊夫人操心。」
樊峋手腕用了力道,掙脫了晉嵐的手,抬腳就往外走。
「樊峋,既然你要談公事,那我們就公事公辦好了,不知道樊總是否有時間吃一頓飯然後我們來聊聊你公司下季度要全面開發的那塊地。」
樊峋回身,樊母站在飯廳處看著他,嘴角是優雅恰到好處的微笑,口吻,是涼的。
樊峋左手背到身後握成了拳,稍微眯了眯眼看著氣勢勝過年強時候的母親,冷笑,「哦?倒是不知道莊總裁對樊氏這麼關心,真是樊某的榮幸。」
樊母笑意盈盈的朝他走過來,「關心算不上,只是那塊地畢竟是去年投標里的最大頭,被樊總拍走了大家自然是要多看上一兩分的。」
「樊總當時費了不少精力,也不想下一季度這麼些的努力都化為流水吧。」
樊母走到了樊峋面前,矮著樊峋一個頭,抬手拍了拍樊峋的肩膀,笑容燦爛沒有一點攻擊性,「放鬆,樊總別緊張,我只是想借一頓飯的時間聽聽樊總的規劃而已,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
樊峋手在背後握緊又放鬆,握緊又放鬆,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好。」
「呼~」一邊的晉嵐真的是大大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那邊悠悠閒閒好像沒有受到一點影響的樊父,心裡嘖嘖,這一家子,真的是。
不過好久沒看到有人能把樊峋壓得這麼死死的了,果然,小老虎在外面再兇猛,見到大老虎還是乖乖的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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