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蕭牆之禍;家境富足,名下還有私房,有花不完的錢;任何時候都是那麼的優雅貴氣。偏偏肚子裡還真有點貨……
他就聽到馮治和周謹平耳語:「又來了個有錢的!」
周謹平還有些猶豫。
馮治道:「怕什麼?現在可沒有定國公這號人家了!」
周謹平想了想,低聲道:「幹了!」
接著慫恿他:「想當年,你們家的私船可是被定國公給抄的,想不想賺點回來?」
他當然不會上當。
可當他看見宋墨手就那麼自然地搭在大紅色的太師倚背上,瑩潤的白和安寧的紅,有種極致的美。
他心中隱隱生出幾分妒忌。竟然鬼使神差地應了一聲「好」。
宋墨竟然會賭錢。
不過半時辰,大家都輸得臉色發白。
他覺得宋墨肯定是出了老千的,可怎麼看也看不出破綻來……董其耳邊傳來馮治的叫囂,「有什麼了不起的!小心皇上連他們家也一起給端了!」
山房裡還有滯留著幾個人,聽著紛紛像鳥獸般地出了山房。
董其望著桌上剩下的幾張銀票,慢慢地揣在了懷裡,徐徐地道:「怕就怕皇上心裡還念著重蔣家的舊情,要不然,怎麼會留下蔣家的祭田、祖宅和幾個男丁……」
馮治愕然。
董其已出了山房。
他看見宋墨和顧玉向張續明告辭。
張續明殷勤挽留,見兩人意已決,親自送兩人出了門。
第二天,宋墨幾個在宣武文前的護城河邊碰頭。
魏廷瑜和汪清海騎著張原明送的蒙古馬,宋墨和顧玉也騎的兩匹蒙古馬。
兩人有些意外。
宋墨就像沒看見似的,坐在馬車上任馬隨意地在堤邊吃草,和魏廷瑜說著閒話,家時有幾口人,關係怎樣,什麼時候啟得蒙,第一任先生是誰……
清晨的護城河,空氣清新,綠意央然。
魏廷瑜和宋墨越說越投機,最後連什麼時候斷奶的都告訴了宋墨。
天下間怎麼有這麼傻的人!
顧玉翻著白眼,和江清海跟著宋墨和魏廷瑜的身後,像兩道影子似的。
太陽露出半個臉的時候,宋墨和魏廷瑜告辭,約了三日後再見。
回到家中,陳核小聲對宋墨道:「陳先生好像查什麼似的,讓小廝幫他把近二十年的官紳錄都收集起來,說是想看看。」
既然進了府,他什麼事能瞞得過自己?
他這麼做的用意何在呢?
不知道這件事與竇昭有沒有關係?
還是僅僅他想看看?
宋墨沉吟道:「先不要打草驚蛇。讓那兩個小廝好生服侍陳先生。」
陳核應諾,退了下去。
宋墨站在窗前,望著窗外似錦的繁花,沉默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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